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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五年前的事

兰清雅带来的内侍瞬间眼观鼻鼻观心，颇有默契地看看天看看地，有东西在门外的立刻出门去收拾，就是怕听见任何皇家秘辛。

“皇上，您还记得当时在碧羽清辉楼与臣同饮共醉之时说过的话吗？”沈之言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袭击皇上，而他的内侍却只是能跑则跑，不能跑则缩到一边装作不在场，由此可见两人曾经的关系多么亲密。

兰清雅在内心握了棵大草，僵直着身体：“爱卿先回床上躺着，有什么话尽可直说，这般行事委实不雅。”

兰清雅之前只知道沈之言与原主关系不错，甚至清楚原主对他的心思比对其他人更甚一成，只是碍于面子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但是原主不碍于面子的时候可是啥事都可能干的啊！

就好比那碧羽清辉楼，沈之言不说，那段过去也不过是早就遗忘的往事而已，现在这样一说，兰清雅的内心就特别凌乱了。

无他，也就是当初还十五岁的原主，看见了长得面若桃花，眉目含情的沈之言，爱美人的本性就暴露了，一鼓脑儿地粘了上去，加上又喝了点酒，便将还不是状元的沈之言按住强吻了。

彼时无权无势的沈之言见自己被个豪门公子轻薄了，攥紧了拳头，想动手打人又碍于独身在外，寄住朋友家中，不想连累了朋友，半晌才讷讷道：“某虽家道中落，却也不是秦楼楚馆之流，还望公子放过在下。”

那番话说得特别凄凉特别小娇花，只看得原主心软不已，再三保证：“在下只是心悦公子，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娶公子，而非轻薄之意。”

“不雅，不雅……”沈之言紧紧搂住他，笑出了眼泪，“皇上当日里招惹臣的时候，怎地没有想到这般行事不雅呢？”

若兰清雅可以，他都想翻个白眼给沈之言看了，就是没有想到嘛，那个爱装正人君子的原主要不是喝醉了，打死都做不出这般坑他的事来。

沈之言继续说：“为什么你一句话，我却要记上五年呢？为什么你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转身就立君后，我却如同孤家寡人一般，有家却不能回？”

五年情绪积累得实在太久了。

自那日从碧羽清辉楼回来，沈之言就发现那位精雕玉琢的小公子时时入梦来，等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时，却蓦地发现当日里的小公子正是那明德殿上九五之尊的皇帝。

索性皇上也没有对他做什么，虽然平时说话眼睛总是往不该去的地方儿瞧去，却也让他暗生欢喜，每天变着花样地请绣娘做不同的衣领。

他就这般简单又自然地心悦着皇上，就算看出丞相等人对皇上也抱着同样的不可告人的心思，他仍然相信皇上还是原来碧羽清辉楼上喝醉了说要娶他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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