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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封妃

白郅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皇上立后不立后，终究都是大凶之兆，只是这大燕气运不减，并有愈演愈盛之势，也就是说君后并不会影响大燕江山的传承。

他垂眉敛目，吐字清晰：“皇上不立后便是。”

“这怎么可能？”兰清雅想都不行就回绝道，“不立后难道要朕立他做侍君不成？”

“皇上。”白郅转过头，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似有光芒迸射，看得兰清雅心虚不已，“您为什么想要立君后您心里清楚，既然是您选中了牺牲他，多牺牲一点与少牺牲一点又有何分别？”

许是白郅触碰了天机，一时间风云变色，原本晴朗下来的天空又积压着浓厚的乌云，以黑云压城的气势盖了过来。

“明年将大旱、后年将蝗灾，如何决定是皇上您的事了。”

白郅对于观星台外面的风云突变视若无睹，反而将这作为一条理由，逼着兰清雅做出选择。

兰清雅望着外面，这不同寻常的天气不知道为什么，竟开始下起了冰雹，一小块一小块地往下掉，渐渐地越落越大，将大街上行人撑着的油纸伞砸破，一时间外面乱如一锅粥，能收摊的小贩赶紧收摊回家，卖茶的铺子也赶紧将自家放在外面略之前的茶盏杯碗收回屋子里，关上门谢客。

“为何会如此？”他震惊地问道。

作为新时代只懂技术不懂农业的兰清雅，也曾听说过瑞雪兆丰年这句话，原本冬天里下了这场大雪，来年的小麦收成绝对不会差，如今突然下起了冰雹，这是要冻死人的预兆啊！

白郅推开窗，引着兰清雅往外看。窗外是观星台的后花园，白郅指着花园里被冰雹砸得不成样子的草木说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却有一个又一个的傻子想要逆天而行，往往不是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便是魂不附体。”

他特意指了一株奄奄一息，身上还压着一块大冰雹的兰花给兰清雅看：“那株未央便是想不顺应天道，拼了命地想长成树，他柔弱的根茎却没法像树一样支撑着他成长，灾难来临之后溃败得最快。”

兰清雅顺着他的手指往下看，果然看见了一株与众不同的兰花，叶子长约一米，如今却被冰雹砸得东倒西歪，花叶凋零。

看完了花，兰清雅仍是不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白郅看着他，摇头叹息道：“皇上身体里的那个人，便也是逆天行道。”

兰清雅：“……嗯？”

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迷惘，但是十分快地又反应过来，这个人在说他的系统！

“朕不明白国师在说什么？”

“微臣只能奉劝皇上一句，那人付出了您无法想象的代价，才将您从不知名的地方带回来，您需要对他多一点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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