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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心爱的儿子去劝,陈氏会改变主意。
谁知她竟一意坚持。
“我腆着脸去那边求人,还贴了许多银子求得这差事,不过是为了你的前程。太爷不在了,陆家的好咱们一分都沾不到。以后你科考,去拜座师,又何人与你打点?若陆雪亭在,我何至于这般殚精竭虑!”说着陈氏掩面痛哭。
陆宣义跪在地上,无可奈何。他觉得娘是有些魔障了。
前途该由他笔下文章决定,岂是认得几个官家贵妇人所能决定的?
但慈母的眼泪让他只能沉默。
陈氏在那边本就憋了许多气,一时都发泄出来,指着旁边坐着的幻娘说:“幻姐儿,娘知道是你不让我去,可你不想想咱们家不在那官宦人家里面有些体面,你哥哥婚事当如何?你是有了着落,但你不看看我每年给桓家送的节礼,我是金的银的玻璃的玉的往他家送,你看看他家每年给我们回的什么?太爷在的时候,他们巴巴的送的什么?现在又是送的什么?你一个小孩儿家的看着那些玩意儿倒是高兴啊。”
幻娘想回嘴,被方姨娘按住。
陆宣义抬头说:“母亲,这不干妹妹的事。孩儿是觉得您不用多出去刻意交际。您以后的诰命,都在孩儿身上。不是您攀附那些官家太太奶奶能得的。”
陈氏哭的更厉害了,直嚷嚷两个小孽障不懂她良苦用心。
最后一家人哭成一团,陈氏拍板说:“既然是那边大太太可能要下药害我,那我便不吃那边的东西,每天早上出去都叫金枝金朵把一天的食水带上。”
幻娘仍有些不安心,轻轻地撩拨起琴弦。
她那一世是在安静养腿伤,只知道未来的一些关键节点点。并不知道许多细节,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琴声止。
“樁儿,明天早上你去外院问问大夫,我这腿一个月时间能不能下地走路?”她想如果可以,自己还是得亲自到寿宴上看着。
住进了绘香园,有了陆家仆人伺候,李令琦倒是少了许多杂事,他与师父一道做完膏药,就在小院里打拳。
秦神医就坐在搬了把太师椅指点他。
一套拳打完花了大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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