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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楚艳,脸是麻木的,心也是麻木的。
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她本应感到害怕才是,但是她没有。
她总觉得她的人生已经没什么好怕的。
鲍辉离着她有点距离,这让她稍感舒适,也有些许意外。
在她的判断中,这样的男人,无所不用其极,猎物到手了,定是随时随地都想着将其撕咬殆尽才是。
“婷婷,我们马上就到家了,我们回家……”
婷婷?
楚艳侧眼瞅了过去,身边的男人微闭着双眼,应该是在说醉话,或者梦话。
车子一路行驶,越来越偏僻,连路都开始坑坑洼洼起来。
楚艳被酒味已经刺激的难受,现在又加上颠簸,真的要吐了。
打眼望去,原来是进入了农村的地界。
车子拐进了一个很小的村子,没有界碑,她不知道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磕磕绊绊间,车子停在了一处矮小破旧的门前。
“鲍哥,到了。”
前方司机喊醒了鲍辉。
后边还跟着两个车子,也都依次停了下来。
司机为其开了车门,鲍辉有些不太稳地下了车。
拐到楚艳那边,上手直接将其给抱了出来。
“你们都不要跟进来!”
鲍辉头也没回地吩咐了后边的小弟们。
楚艳再麻木的心,此时也开始紧张起来。
鲍辉一脚踹开了看起来早已年久失修的大门,身后颤颤巍巍的门板似要掉落。
楚艳被其抱着直奔了堂屋,在灰尘密布的床前将她放了下来。
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觉是那样的熟悉,仿似……回到了江渡村的家。
一样的破旧,一样的灰暗。
想想,她离开那里也才不到两年而已,却有恍如隔世的意味,因为她知道,她再也回不去那里。
“婷婷,你还记得吗?我们就是在这里成的亲,那时候的我穷困潦倒,但你还是不顾父母的反对嫁给了我。”
楚艳斜眼望去,还沉浸在醉话中的男人并没有看她,而是对着床上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婚礼上,有人悄声说出的话,进了她的耳朵,那人说看她面熟,像某个人。
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像鲍辉嘴里的这个婷婷。
真是狗血又讽刺,原来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一个“莞莞类卿”而已。
内心的讥笑未结束,身子忽然便被推倒在床,灰尘飘遍四周。
该来的终是会来的,已经出乎意料地迟了很久。
谁知,这个男人没有像雄狮撕扯他的猎物一样,将她的衣衫撕碎,而是捏住了她的下巴,疼的她差点掉出泪来。
“那时候你说,你相信我不是池中之物,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我做到了,我可以给你锦衣玉食,风光无限,但是……你为什么变了?为什么要背叛我,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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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辉的眼里像是充了血。
声音也异常地沙哑和凄厉起来。
那个女人变了?
背叛了他,离开了他?
爱上了别人?
最后变的只是那个女人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个男人现在的“出人头地”是那个女人想要的吗?
正如赵美玲所说,北城本就是一个容易让人迷失的地方。有多少没去的人,想去那里,但是又有多少去了的,却希望自己从未去过。正如她,如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希望此时还在江渡的那个家中,她相信,监狱里的那个男人必定也是希望如此。
发狂中的男人终于侵了下来,像是嗜血的雄狮撕咬着觊觎已久的猎物。
楚艳感觉,好疼,但又觉得好麻木。
今日,她会被掠夺殆尽吧?
谁知,发狂的男人停了下来。
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不是她!”
楚艳眼神冷冽而无规。
“我当然不是她,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又怎可代替?!”
鲍辉顿了片刻,眼里似是聚光,似是涣散。
“你爱他是吗?”
“是,除了他,我此生再不会爱别人!”
楚艳说的自然是正身陷囹圄的男人。
鲍辉露出牙齿,森然地笑了起来。
“你不用刺激我,你以前便是这样刺激我的,我说过,你要敢爱他,我一定弄死他!”
楚艳心里咯噔一下,自己那男人,有着自由,眼前都无法跟这鲍辉过招,何况此时正被困监狱。
“他若有何闪失,我肯定不会独活!”
殉情的事儿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干得出来,但既然长了张“莞莞类卿”的脸,就得作为杀手锏。若是这鲍辉还在乎他那个什么婷婷,应该会有所顾忌。
话刚出口,脸上便迎来了火辣辣的疼。
“贱人!”
鲍辉打了她!
下手挺重,估计嘴角都渗出了血迹。
打吧,只要能够饶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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