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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瑾言有点心不在焉。
上午已经上完两节课,后座依旧空荡荡的。一二节课是连着的两节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很严肃认真的中年女教师,本就晦涩冗长的课文被她一板一眼地读出来,后面几排人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捱到大课间,做完操,班里同学吵吵闹闹地要去小卖部买吃的,虞瑾言不饿,顺着人流回了教室。
教室里只有三两个学生,刚刚被虞瑾言惦记着的楚衍也在,正翘着腿玩手机。
虞瑾言在门口站了几秒,才慢吞吞地走进去。经过楚衍位置的时候,又犹豫了几秒,停住了。
“那个,对不起。”周末的事情虽然虞瑾言觉得跟她没什么关系,但贡旭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两人打起来又是因为她,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个歉她都是应该道的。
楚衍很迷茫地抬起头,“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虞瑾言一哽,默不作声回了座。
楚衍是真没懂虞瑾言道的什么歉,挠挠头,刚要问,嗓子里一阵痒,他低低咳了好一阵,又灌下去大半杯水,才勉强压下去。
等缓过劲来,又不知道怎么问了。
虞瑾言听着楚衍压着声的咳,下意识摸了摸书包。
包里装了个保温杯,保温杯里是她昨天炖了一下午的冰糖雪梨,止咳化痰很管用。
贡旭回家当晚就感冒了,有点发烧,吃了药睡了一觉,第二天反倒是咳了起来。
贡立诚出差了,姜芮也不在家,张姨劝不动贡旭去医院,急得团团转。虞瑾言在屋里看了会书,静不下心来,拿着钥匙去超市买了梨和冰糖回来,洗好切块,小火慢慢炖着。
早上吃过早饭出门前,虞瑾言鬼使神差地,装了一保温杯的糖水带来了学校。
虞瑾言想,她并不是关心楚衍,只不过打人本来就是贡旭不对,她作为贡旭的妹妹,理应给不靠谱的哥哥善后。
楚衍又咳过一阵,抽了两张纸巾擤鼻涕。他体质不太好,一受凉就容易感冒。那天被泼了冷水后,昏昏沉沉睡了两天,更严重了。
眼前横空冒出来一个浅蓝色的保温杯,楚衍仰起头,虞瑾言目光躲闪着,将保温杯放在楚衍桌子上。
“里面是冰糖雪梨水,止咳用的,你喝一点,会舒服很多。”她低声解释着。
虞瑾言吐出一口气,继续说:“周末在北山度假村,你虽然做的不对,但是我哥哥也有错。所以,对不起。”
楚衍“啊”了声。
原来道的是那个歉。
“我没生你气,过分的是那个狗东西。”楚衍说完想起来那个狗东西其实是虞瑾言的哥哥,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改了口,“你哥哥,跟你真不像。”
“啊,像可能才比较奇怪吧。”虞瑾言说的小声,楚衍没听见。
楚衍打开保温杯,一股清新的梨子味扑面而来。他端起来喝了口,甜甜的,浸过嗓子,润润的,嗓子里那股撕拉感都压下去不少。
楚衍第一次喝这玩意儿,很感兴趣,又喝了好几口才放下来。
“你自己煮的?”他好奇地问。
虞瑾言站在一边看着楚衍喝冰糖雪梨水,闻言点了点头:“很简单的,就是要用小火炖,时间久一点。我以前一感冒就咳嗽,阿婆就炖给我吃。”
她想了想,又继续道:“我明天给你带点炖烂的梨吧,也很好吃,而且比糖水效果更好些。”
再过几天就要月考了,蔚锦说楚衍是学霸,虞瑾言心里愧疚,怕感冒影响他考试成绩。
楚衍吃人嘴软,更觉得虞瑾言可爱了。他低低咳嗽了声,含糊嗯了声,随口问道,“你哥哥看起来挺有钱的,是南城本地人吧,怎么你会在水乡小镇长大?”
虞瑾言呆呆地,“就,贡叔叔娶了我妈妈,又把我接了过来。”
楚衍虽然中二了点,但是并不傻,瞬间了然。他点点头,没有再问。
虞瑾言等了等,没等到楚衍继续问,松了口气。
她不会撒谎,所以别人问什么她基本都会回答,实在为难的,也只能选择沉默。她虽然不怕别人知道她的家庭情况,但能不说,她也并不是很想说。
教室里人渐渐多起来,虞瑾言解决掉一件困扰她的事,坐回位置,翻开课本预习下节课要学的内容。
楚衍看着虞瑾言的背影出了会神,身子猛地往后一仰。
怎么办,更想对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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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瑾言又连着给楚衍带了两天的冰糖雪梨水,楚衍的感冒好了大半。
而月考的日子也到了。
虞瑾言很紧张,喻年也很紧张。
作为三班倒数第一名的常客,喻年本来是不紧张的。可问题是,他的成绩可能给母上大人带来了太大的压力,母上大人心里那根弦越绷越紧,越绷越紧,紧到最后,突然麻木了。
麻木的母上大人说,如果他继续保持这个成绩不进步,喻家将会出现门禁这种不人性化的规定。
作为一中扛把子最忠诚的小弟,要是争地盘打架的时候突然来一个电话,警告他快九点了必须马上回家,那也太跌份了点。
喻年丢不起这个人。
他决定抱一下虞瑾言的大腿。
一中考场是按成绩分的,虞瑾言才刚转学来,没有上一次成绩做参照,分考场的时候,自然而然把她分到了最后一个考场。
与喻年的座位只隔了一个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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