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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爱。

比如此刻，我们互相依偎，彼此取暖。

-5-

幸福来得这样突然，让人眩晕。

莳莳想起，不久前她和谢峥然还水火不容，剪碎了那件羽绒服。可是一场事故，反而让两人的缘分重新缝合。

那天晚上，他们在学校里乱逛，去看了曾经一起学习的教室，去操场上压马路，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偷偷地来到院墙下，打算翻墙出去。

很不幸，被门卫老头逮到了。

两人大半夜地坐在门卫室内，耸拉着脑袋听老头唾沫星子乱飞的训斥。后来一个小姑娘从门口伸出脑袋：“爷爷，爸爸和我来接你了，你该回家了！”

门卫老头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到小姑娘惊喜地喊：“谢峥然！”

莳莳看到谢峥然抬起头，露出了招牌式的秒杀笑容。最后，谢峥然以一个签名为代价，和莳莳成功离开了门卫室。

薇姐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车站的候车室里了。尽管不想面对，可是离别还是会到来。有很多事务等着他去处理，他不能在这座小城市里消磨太多的时间。

莳莳将头偎依在谢峥然的肩膀上，已经睡着。谢峥然肩膀酸痛，却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生怕有一丝半点儿的打扰。

薇姐一腔怒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她慢慢走到两人面前，犹豫地问：“你们……被拍到怎么办？”

谢峥然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嘘声。

“如果被你的粉丝知道你谈了地下恋，会造反的。”

“无所谓了。”他说，“在任何选择面前，我永远选择莳莳。”

薇姐倒抽一口冷气。

“任何选择？”

“对。”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坐在车站里，马上就要回到A市。你这叫作选择了她？”薇姐冷笑。

“回去之后，我会对粉丝做一个交代，然后和她在一起。”

薇姐冷笑：“你不仅要对粉丝做交代，也要跟公司股东做交代，还有一大帮记者等着开发布会呢。”

谢峥然淡淡地说：“真的做不下去，那我就隐退，反正原本答应妈妈做这一行，也不过是为了能让她看到。”

只为了让无数镜头争相闪烁，将他的影像送到妈妈面前。所有的这一切繁华，只是让妈妈看到他而已。

谢峥然没有再去看薇姐，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将披在莳莳身上的围巾裹得紧了一些。他没有看到，莳莳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其实她一直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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