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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哥这般说，周公谨就将话咽了回去，同李奉仙离去了。

走远后，李奉仙见四处并无他人，他问：“你刚刚莫不是想说若以后可能放沈小公子出亲王府吧？”

周公谨惊讶道：“大哥怎么知道？”

你那脸上全写着了。

李奉仙摇头：“我懂你的心思，可这事你管得太宽会害了你那发小。好了，母后寻你你便先过去，我去趟正枢处。”

两人就此分开。

李奉仙回正枢处的路上遇到了一人。这人虽然很少出入宫廷，但只要出入了宫廷那绝对是众人争相讨好的人物——画师静默。

静默退到了一侧行了礼。

李奉仙径直走过去，心中却是想到，这个时候静默入宫？难道是与母后召见周公谨有关？

他停住脚步向后望了一眼，最后还是转身回去了。有些事情，是周公谨要面对的，不然会成为隔在两人之间的刺。

凤栖宫内，皇后让宫人给周公谨搬了凳子，说道：“阿谨，本宫今日唤你来其实是想你见一个人，说来，那人也快到了。”

这时，宫人进来行礼道：“皇后娘娘，静默求见。”

“让他进来。”

皇后娘娘让周公谨见静默就是为了征求他的意见。既然这子嗣之事避免不了，这快一年了太子宫也没什么动静，那便同阿谨一起选两个夫人，总归是生个孩子，到时养在身边也同亲生没什么两样了。

听完皇后的话，周公谨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什么地方落不到底一样，吊得慌，可他也知道，这是大哥、母后因为自己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从凤栖宫出来后，周公谨让人给李奉仙捎了口信，说自己去看沈倦眠了。其实，他是回了周府。

悄悄地，没有惊动任何人。

周府内，周母在日光下绣着什么。

周公谨悄悄走过去，轻声喊了句：“母亲。”

“阿谨？”周母惊得掉了手上的东西，站起身来，“你、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地？并没有听说你回来。”

周公谨走过去将那布捡起来，笑了笑：“我就悄悄回来的，没有惊动别人。”

母后看着眼前的人，接过递过来的东西，叹了口气：“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都说知子莫若母，周母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儿子不欢喜。

周公谨蹲在周母坐得竹椅上，看着明净的天空：“母亲，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胸怀宽广的男儿，可如今我却觉得我心很小，小得装不下任何事了。”

周母伸手摸了摸周公谨的头：“人生那么短，何必那么认真，你只要知道你过得欢喜，你所喜欢的人喜欢你就好。”

周公谨不说话，在周母身边坐了很久，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到周府用晚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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