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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大哥你先忍忍，这军中肯定有秘方，我去给你要来。大哥要不要先洗个澡，吃的也备好了，你这一路……”

李奉仙仰躺笑了起来：“倒是会关心人了。我先洗澡吧，赶了好久的路，身上早不爽利了。”

待李奉仙洗好了澡，回来就看见周公谨坐在小凳子上，扒拉着炭盆，旁边有个陶壶，似乎还冒着热气。

他扭头咧嘴笑了：“大哥你快进来，正好可以吃饭，嘿，我还给你烤了个咔咯咯。等吃完了一会给你用辣椒水泡泡手，这是这边的土方子。”

咔咯咯是这边的一种植物，土里长得，不怎么多但是味道很好。

李奉仙扫了一眼那摆着的饭菜，实在有点寒酸了。

周公谨咳嗽了一声：“你来得及，这军营里的肉是有定数的，等明儿就让他们备肉食。”那声音怎么听都有一丝哄的味道。说完，他还将备好的毛皮大氅给李奉仙裹了。

裹得严严实实地人坐在了一侧，好好打量了一下周公谨才说：“你瘦了不少。这是你日常的饭菜么？这是哪个混账玩意克扣了军饷，居然让你吃这样的东西？”

说到这，李奉仙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

周公谨赶紧凑近了，抬手握住李奉仙的手：“大哥别气嘛。也不是不好，比北疆时候吃得强多了，这肉还是兔子肉粥呢，你先尝尝，不然凉了不好。”

这时候动怒并不能解决事情，李奉仙点了点用，先用了饭，接着又在周公谨的安排下用辣椒水泡了手。

这期间，他就看着周公谨围着自己来回团团地转，嘴角翘起的弧度就没消下去。

这西部天黑的早，营帐里早早就点上了烛火，外面的风吹得也更猛烈了，呼呼的。

两人早早便窝在了床上。

周公谨的身上跟小火炉一样，热乎乎的。他侧躺着将人圈在怀里，一条胳膊当做枕头被垫着，另外一只手揽着腰，手微微的摩挲着。

他道：“大哥你也瘦了，以往还能摸到一点点肉呢。”

被子里的手被拍开，李奉仙忽而想起这趟的一个目的：“说，你向我保证了什么？居然还受伤？”

周公谨……

听着这有点严厉的声音，他有点怂怂的嘟囔道：“打仗嘛，刀剑无眼的……”

“你也知道刀剑无眼？”李奉仙支起了身子，“这些个人都是死的么？偏偏要你去当那个冲锋？还是……你根本没有听进去？”

他这一折腾，被子里的热气就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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