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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允微笑：“你管我，不是对你一往情深就行了。”

何谨言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是当然。不过……阁下能否告诉我，真正的益王殿下去了哪里？还有……阁下又是谁？”

冯允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啊……你这么想知道吗？何东家神通广大，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啊。查不到，我也无可奉告。”说着，冯允双手一摊，状似无辜。

何谨言眸中一凛，继而笑了：“你想激怒我？”

冯允仍旧笑得很有礼貌：“在下不敢。”

“你说的没错，我查不到你的来历。原本的益王凭空之间转了性子，却查不到一丝被调换的痕迹……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冯允神秘一笑：“调换了才会有调换的痕迹……若是从未调换，又怎么会有调换的痕迹呢？”

何谨言淡淡道：“我从不信这世间有压胜之术。”

冯允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与其跟他解释更加匪夷所思的穿越什么的，还不如装神棍。

何谨言看他不为多动，眉头皱了皱：“那么……益王在哪里？”

冯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醒来，就在这个身体里面了。”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何谨言打量着冯允的神色，验证这话的真实性。冯允神色坦然，确实不像是在作伪，但也保不齐此人心思深沉。

他确实不信压胜之术，但通读藏书阁古籍，他也知道这世间有很多事情都无法用常理来解释。无法解释，并不代表就是假的。那么……倘若此人说的是真的……

“真正的益王殿下很有可能已经死了。”冯允似乎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接道。

“哦？”

冯允嘴角一勾，开始栽赃：“你想想，当今世上最想他死的人是谁？又有什么是那一位想做却做不到的？”

冯允这话不算全黑。毕竟，小皇帝确实是诚心诚意地希望着自己的这位皇兄赶紧去死，最好干脆一道天雷降下来劈死他算了。南何益一天不躺到墓里，小皇帝就一天不能安心。

何谨言嘴角带笑，没说话，看上去似乎是对这话的真实性不怎么认可。但冯允却很清楚，何谨言对这话不能算数完全信，但至少信了一半。否则，他冯允现在可能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对于何谨言来说，有利用价值的人，活着，继续利用。没有利用价值的，对不起，请你去死吧。

冯允还活着，说明他对何谨言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何东家，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何谨言听见这话，笑了：“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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