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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谨言将情绪掩在眼底，面上笑的和煦：“陛下还是多给臣一些信任，毕竟，臣也不怎么喜欢被一直盯着。那样的话……臣会忍不住逃离陛下的视线的。”

“不行！”南何巽厉声打断了他。

“陛下……”

“谁让你叫朕陛下的！”南何巽眉宇间写满了不容置疑，“朕说过，谨言可以不用对朕尊称，唤朕阿巽，或者喊朕的字墨风也可。”

何谨言跪着对着上面的帝王磕了一个头：“臣……不敢逾距。”

南何巽眼眸中有失落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倨傲：“也好，非常时期，君臣之礼，不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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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谨言笑着附和：“陛下圣明。”

南何巽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道：“起来吧，你也别跪着了，过几天都要蹲大牢去了，朕也就不折腾你了。看你跪了一夜，朕也心烦。”

“是。”何谨言起身，轻轻地拍去下摆的灰尘。

魏府。

“今日我让人替你告了假，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魏巳放下手中的药碗，“我去上朝前，你府里管家来过了，我见你还没醒就让他先回去了。”

冯允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估计快晌午了。

他点了点头：“那多谢你了。对了，你已经上过朝了？”

魏巳正在收拾桌子。“上过了，昨日给你熬药熬到二更，喂完快三更了。后来……我就靠着睡了会儿。醒来已经快到上朝时间，洗漱了一下就上朝去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你……没有被吵醒吧？”

冯允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当然没有。”

魏巳低声接了句：“那就好。”

冯允觉得魏巳神情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于是暗自记下了这个奇怪的点。

“昨夜叨扰了承之，方才见承之没醒，本官也不大好意思叫，若没有别的忙，就赶紧去补个眠吧。”

魏巳在桌前坐下，提笔道：“今日未去御史台，但这公务却少不了要赶，这儿还压了一大叠未批复的报告，总要赶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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