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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从这世界形成时便出现了，这么多年，本以为什么都看尽了，也什么都看开了，却在此时，惆怅着那从心底升起的迷茫。

他不明白此时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与以往的戏谑不同，伸手想触碰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么，凡人间确定情意是这样的感情么？还是根本算不上，只是欲望作祟？

李若斐真的不太明白，几千万年，自己不曾爱过，不曾对什么有过欲望，万年前同御灵圣君一战也只不过是出自“责任”，自己不曾想过与他争夺什么真正的“战神”荣耀之称，所以现在，该说是凡胎致使还是他一个修为千万年的老妖怪也被这无聊的人间情感同化了？

薛尧发出梦中呓语，李若斐吓得一个激灵，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尔后，只有轻不可闻的呼吸声，以及鼻间的热气在一点点吞噬着他最后的理智。

“薛尧。”李若斐摇醒这个熟睡的人。

薛尧缓缓睁开眼，看到李若斐的脸就这么近在咫尺，不禁脸一红，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李若斐凑近他，望着薛尧在月光照射下水光灵动的眼眸，喉头紧了紧，接着，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薛尧的脸庞：

“我，还可以……再做一次么？”

二十一、笑你好可怜

体育课，薛尧因后面实在疼痛难忍便以腹痛为由躲到一边休息，脸色实在不好看，月老和天尊二人吊在单杠上发呆，没一会儿，卢月就因脑袋充血撑不住跳了下来。

“果然我这把老骨头，就是不如您这年轻人精力旺盛，哎呀，脑壳疼。”

李若斐没理他，只吊在一边，双眼放空。

卢月窃窃一笑，恬不知耻地凑过去：“天尊，还在回味昨晚的……”说着，还不怀好意的用手肘捅了捅李若斐：“嗯？春宵一刻？”

李若斐迷茫地望着坐在远处休息的薛尧，缓缓翻身下杠，不理会卢月，径自向薛尧走过去。

薛尧正在阴凉处沉思，就见面前出现一双脚，一抬头，李若斐正拧着眉毛看着他。

薛尧一紧张，忙起身，扯动身后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李若斐忙扶住他，小声问道：“还痛么？”

薛尧赶紧摇摇头，勉强扯了扯嘴角：“不，还好……”

李若斐揽住他的腰：“不然我先带你去医务室休息一下。”

不远处传来男生们打篮球的叫喊声以及女生们的加油助威声，近在耳边，李若斐却觉得这一切似乎离他很远，除了涌动的风声便只剩下男生因为疼痛而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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