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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道理。”摇光皱眉。

殷绛龄将蓝光打进摇光额间：“忽然明白，这世上本无善恶，你们这些神仙，便将自己视为正义之道，以你们的教条道义来权衡世人。”

霎时间，诸多记忆一齐涌上心头——

尸横遍野的杀场，俊美清秀的男人对自己伸出手问自己愿不愿意同自己走，那时，幼小的自己以为遇到了神仙，自己终于得到了救赎；

竹林小屋，男人轻轻一点便被赋予生命的竹编鸟；靖西谷，许下要和这男人厮守永世的心愿；

男人教自己读书识字，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树林溪涧，男人问自己愿不愿随他修道，自己牵着男人的手，在夕阳下走向远方，走向他以为美好的将来。

然而，那人却将自己与男人强迫分开，并且将男人打伤，将他封印进湖底监狱，此后，便是万年。

原来自己冗长孤寂的岁月中，还曾有过这样一段温柔的时光；阳光也曾温暖过自己，也曾眷顾过自己。

摇光垂首，眼泪落在地上，却不发一言。

“星君，回忆可是美好？”殷绛龄笑着，转身解开摇光身上的猪蹄扣。

“甚美。”沉默许久，摇光只说了这样一句。

自己返回天界时被玉帝抹了部分记忆，自己一直耿耿于怀，妄图寻找记忆的蛛丝马迹，自己一直迫不及待想要弄明白的事不成想却是这般温柔，且更残忍。

清醒过来，梦却再次幻灭。

“星君，您一直心心念念的元婴天尊，才是害您家破人亡的宿敌，您不觉得可笑么。”

“可笑。”

“星君，现下你被天庭革职，遭众仙弹劾，如此大辱，您可甘心？”

这一次，摇光没回应，被解绑后也只是呆呆低头站在那里。

殷绛龄笑着摇摇头：“星君考虑清楚罢，我便不做叨扰了。”说着，他拱拱手：“先行告退。”

殷绛龄带着关中弟子往外走，却在临出门那一刻被人喊住。

“你说的交易，是什么。”

殷绛龄愣了下，尔后忽然哈哈大笑：“如果我没猜错，望玉现在是在星君那里吧。”

“是。”

“这妖玉本就是由阴生家保管，几经转手，现在落到星君手中，星君不妨，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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