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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观看了殷绛龄一眼，轻声道：“走吧，灵宫要塌了。”

几人迷茫的，呆滞无神的踏出灵宫。

灵宫外，白雪茫茫。

阴生家一众弟子以及文元太子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见到几人忙跑过去。

“国师大人，您没事吧。”文元望着脸色苍白的殷绛龄，朝着几人看看，却没看见智渊。

“智渊君呢。”文元太子轻声问道。

殷绛龄愣了许久，只是眼睛动了动。

他看着文元太子，一滴清泪划过脸颊。

“走吧，回去吧。”他牵着文元太子的手，微微用力握紧。

文元太子没敢再问，只是点头，回头对众人道：“我们先行回宫，大家为了救我出来着实也疲惫了，回去好好休憩一番。”

一回头，便被殷绛龄紧紧抱住。

“谢谢。”文元太子小声说：“谢谢您。”

灵宫在身后倒塌，发出巨大的轰鸣。

“重观。”巨声中，摇光的声音几乎听不清。

重观望着摇光，心中渐冷。

“你走吧。”摇光目光涣散，眼眶通红，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重观皱眉：“如若不是我拉智渊替你挡了箭，现在躺在里面的就是你，什么营救你的师尊，都将成为空话。”

“我知道。”摇光的声音很冷。

“我都知道，包括你将我打晕，使我没有对智渊说出其实狮鹫真正的目的是阴生家，然后你眼睁睁看着智渊他们去送死，我也知道，你算计我们，你为什么算计我们！”摇光大力推了重观一把。

大雪飘飘，落在睫毛上，染白了世间。

“我要杀了你——！”摇光揪着重观的衣领。

一片寂静中，摇光的吼声孤独而愤懑。

殷绛龄拉开摇光，看着重观：“你助我们除掉四妖，所以，我们扯平了。”

重观失笑：“既然各位都觉得我做错，那我也不必继续留在这里。”

他走到摇光身边，望着那个低着头，被泪水沾湿了衣襟的人，抬手轻轻抚过他脑后那截粗糙的布条：

“我知道你恨我，我无话可说，那么，我便离开，可是，无论如何，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受伤。”

本以为摇光会打开自己的手，可他并未这么做。

重观收回手，笑笑，对众人拱手：“告辞。”

踏过寒冷的白雪，脚印中还涨着血水。

最终，那个人终是没忍住，穿过风雪，踉跄着跑过来从背后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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