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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众大臣赶来，几个武官一拥而上，将苏禹按倒在地。

望着碎成数片的望玉，苏禹睁大眼睛，只觉得自己一颗心也似这望玉，碎的七零八落。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按住苏禹的几位武官均被气流弹出数十米，尔后，便是匆匆而来的文元仙君。

他看着殷绛龄，微微皱眉：“国师大人……”

“文元……仙君？”殷绛龄愣住。

文元扶起苏禹，拉着他疾步往后退去。

“苏禹，你他妈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你为何要杀了太子！”摇光怒喊，随手抽出箭矢，对准苏禹的胸口。

文元上前一步挡在苏禹前面，冷声道：“文元太子本就已经薨逝，这只是你们追随望玉来到前世见到的一个不复存在的幻影罢了。”

殷绛龄转身跑过去，扶起已经倒在血泊中的文元太子，将他抱在怀中，双手颤抖着抚过他的脸。

是啊，他早该明白的。

可是，即便是幻象，即便是不可改变的历史，他还是想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最后再同文元太子温存一次。

却连这点机会都不肯给么？

“国师大人。”文元轻轻开口：“前世之时您对我的心意我已明了，可是，您该明白，我的凡体已经死了，烧的只剩灰了，我的灵魂已经升天了，不管你承认与否，现在这世上，只有我一个文元仙君。”

殷绛龄没说话，只是呆呆望着怀中苍白的人。

“而现下，我也已经有了想要长相厮守之人，国师大人也该忘掉过去，为自己好好活着才是，复兴你阴生家，也可对自己尚未腐化的元体进行还魂，重新活一次。”

“太子，那你可知，我等了你一千五百年……我此次踏过混沌天门回到现在，什么以太子为载体对玉许愿，都是借口，我只不过是想再见你一次罢了。”

文元微微叹口气：“我知道，可是，继往之事不必再提，无人会保持着最初的心境站在原地一直等，国师大人您也是如此，不该再守着不可能的人继续彷徨。”

“是么……”殷绛龄将文元太子的尸体紧紧抱在怀中，感受着他还尚存的余温。

“是，我也曾经倾心过您，但，那都是过去了。”文元肯定地点头。

苏禹拉着文元的手，喘着粗气，眼神涣散。

“玉没了……”他不断重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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