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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一扯，衣衫散尽。

密密麻麻的疱珠鱼鳞遍布全身。

殷绛龄皱眉，不着痕迹倒退一步。

看这光景，就连摇光都跟着打怵，但既然答应了人家，也只能咬牙上了。

他从箭筒中抽出那支涂有元婴天尊心头血的箭矢，一只手按住碧落双手：“痛就喊出来，我会尽量放轻力道。”

碧落点点头，席地而坐。

摇光跪在地上，看了眼那鱼鳞，里面还有肉虫蠕动，不免泛恶心。

他以箭矢轻挑，鱼鳞破裂，带着恶臭的浓稠液体流出，蠕虫失了液体殖养，条条落在地上，痛苦挣扎着。

摇光只觉浑身汗毛倒竖，躲开几步，不忍再下手。

却见碧落正歪头瞧着他，似是看出摇光的嫌弃，脸上失落之色了然。

摇光擦擦冷汗，不好意地笑笑：“抱歉，我也是第一次见，难免心生不适。”

说着，他颤抖着走过去，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再次以箭矢挑破鱼鳞。

将近一个时辰才将这满身疱珠鱼鳞全部挖掉，此时的碧落已经浑身溃烂，浓液夹杂着血丝糊了满身，他疼得面如土色，额间冒出丝丝细汗。

摇光不忍，摸着他的脑袋轻声安抚：“乖，我替你上药包扎，你忍住，等伤口结痂之时会奇痒难忍，你也莫去碰它，大概一月便能恢复。”

即使是钻肉之痛，碧落亦未喊过一声。

摇光以绷带替他缠好伤口，又替他穿好衣裳。

“多谢。”碧落垂了睫毛，在脸上投做扇形阴影。

“不必，举手之劳。”摇光擦擦脑门细汗，起身。

“那么，我们也该走了。”

碧落细心绑着腰封，一听此话，倏然抬头：“仙君，听闻你们此次一道是为了将御灵圣君从湖底牢监救出，可是真？”

摇光皱了皱眉头：“你听谁所言。”

“一个妖怪。”

“一个妖怪？是谁。”几人一听，都坐不住，连忙上前询问。

“具体我也不知，只知他是妖怪，也只见过一面，红色瞳眸，耳朵细细长长，至于唤做什么，又是什么来头，我当真不知。”

摇光思忖片刻：“我知道了，多谢碧落仙君不杀之恩。”

碧落笑笑：“是我，该多谢您才是。”说罢，他一指最右边洞口。

“你们从此洞而出便可继续上山。”

几人谢过道别，循着碧落所指的方向进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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