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摇光。”殷绛龄冷冷开口：“你为了御灵圣君，已然魔怔，从你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开始，如若我全盘托出，你敢保证你不会对身边人下手？”

是，他不敢保证。

为了师尊，他甘愿堕做叛仙；为了师尊，他甚至不念旧情，弑母杀仙，那么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不会对身边人下手，这句话苍白无力到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厌恶妖界，厌恶那些妖怪，可是自己同他们又有何区别。

而现在，他已然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一类。

深冬终于来了，暖春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生命中。

“抱歉，方才是我失态。”摇光握紧拳头，半晌，他转身走出大殿。

碧落瞧着，赶紧追出去。

“仙君。”他小心翼翼喊了声。

摇光回头，苦笑：“你觉得，我现在还可称得上仙君？”

他抱紧双臂，任由漫天飞雪落满鬓。

“我不知您为何会妖化，也不知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碧落轻轻开口。

“或许您对自己妖化一事甚为难堪，但无论您变成何等模样，我都会一如既往地追随您。”碧落尖尖的耳朵动了动，满脸期盼地看着摇光，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摇光伫立雪中，不发一言。

“我被太上老君炼成这般模样，遭众人嫌弃，我也怨恨过，也嫌恶过自己，但正因如此，我才能遇见您，追随您，所以我觉得，这是我的幸，而非不幸”碧落笑得真诚：“四大家族能力尚甚，单凭我们几个无法与之对抗，您的妖化封印了虞婵，使得营救圣君的成功率大大增加，所以这是您的幸，而非不幸。”

摇光愣了下，回头看着碧落，见他正抬起小手，似是在为自己打气。

“因为于您来讲，圣君便是值得您放下所有荣耀，捡起不堪，誓死守护的人。”

靖西谷，流星划过，那时自己兴奋地双手合十许下心愿：

“想要与师尊永世相随。”

曾问过自己无数次，为了师尊，成为叛仙，牺牲智渊，亲手弑母，这样真的值得么？

现在，却从一个小妖怪口中得到了肯定答案。

值得。

天上的神仙并不会去实现谁的心愿，而能实现自己的心愿的只有自己。

为何要拼死一搏救出师尊。

因为那是自己唯一的，眷恋过的温暖，是最渴望的自由。

摇光俯身，摸摸碧落的头发：“谢谢你。”

碧落羞红了脸，一双小手无处安放：“仙，仙君……”

“以后，喊我摇光君可好？”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