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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己，又不是自己。

他是自己心中幻化出去的心魔，是自己最不耻的，却又是自己最真实的，曾经存在过的欲望。

他对摇儿的那份真情，是自己不敢放弃整个天界去追寻的。

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宝贝抱在怀中，亲昵的蹭着他粉嫩的小脸。

是自己这一生都求之不得的。

月宫，离凡间很近，也遥不可及。

小婴儿很丑，眼睛还没睁开，脸上全是皱纹，像那日自己赠予摇光的那只猴子挂件。

同自己或者同摇光都一点也不像。

太难看了。

但这张丑丑的小脸却在自己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一直戳着自己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

最终只捉到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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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生了生了生了……”随着婴儿响亮的啼哭，文元太子数不清楚自己喊了多少句“生了”，孱弱的身子也一蹦三尺高，一个箭步就往“产房”里冲。

殷绛龄伸手拉住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屈膝半蹲，尽量平视着文元太子，用哄小朋友的语气哄道：

“小宝宝现在太小了，你这么大声，会吓到他的。”

文元太子一听，忙伸手捂住嘴，重重点头。

傅御斯将那只不过小臂长的小婴儿轻轻放在出野亲手修制的摇篮中，略施真气替摇光治疗伤口。

他刚才也不知自己何来的勇气，亲自上阵替摇光开刀引产。

即使到现在，手还在不停发抖。

当那个柔弱娇小的婴儿被抱出来的时候，傅御斯忽然明白了自己杀戮一生终是为了什么。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画面。

池雪，冬日莲池中的白雪，寓意纯洁珍贵。

“乳名……乳名叫……坨坨……夕羽”

摇光在不堪疲惫沉沉闭眼前这样说了一句。

“坨坨？”

摇光点点头：“对……他们说……名字俗一点……好养活……”

接着，脑袋一歪，闭眼睡了过去了。

傅御斯轻笑出声，替摇光擦干额间的细汗，将他被汗水浸湿且凌乱的发丝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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