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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无论在天界亦或是在人间界都看不到的景色。

他就这么看着，呆滞着，在这炙热的红中，忽然回忆起很多往事，一桩桩，一件件，美好，却也残忍。

“喜欢么？”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打断了摇光的思绪。

回头见是时麟，摇光倒有些尴尬，挠挠腮帮子：“是，挺美的。”

“天界没有么？”时麟微笑问道。

摇光愣了下，缓缓回头望着那漫山遍牧匙野的曼陀罗，半晌，苦笑：

“怎么可能有。”

“那我倒是好奇，天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更好奇，白昼是个什么样子。”

“就那样吧。”摇光似是不愿多谈，打了个马虎眼妄图敷衍过去。

“摇光君，说说呗，我真的很好奇，自打我诞生以来，魔界一直处于黑夜中，我从未见过光，所以，不仅如此，我也憧憬您的名字，有光字。”

摇光干笑两声，在心里嘀咕着“那你应该感谢我师尊，这名字是他给起的。”

“其实如果你去过天界，就会发现，它甚至不如魔界的万分之一，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教条道义，只有满嘴高德大义，除此之外，不过是个空壳子。”

时麟撑着腮倚在栏杆上，轻笑一声：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有那么多人费尽心思、挤破脑袋想要在天界谋得一官半职。”

摇光闭上眼睛，任晚风吹过。

“你闻到了么？”

时麟不解：“闻到什么。”

摇光睁开眼，俏皮笑笑：“自由的味道。”

时麟瞧着摇光，心中温暖充实。

他伸手，抚过摇光的头发，深邃的眸子流淌过妖异的金色。

“既然如此，那便留在魔界吧。”

“我不知道未来际遇如何，也不知该怎么继续走下去，自从离开天界，似乎一直处于一种走一步看一步的状态，对于未来，没有任何打算。”

时麟望着摇光的侧脸，尔后，浅笑道：

“你不需要任何打算，我会替你铺好康庄大道，你可以毫无阻碍地走下去，魔界也有学校，等你的儿子长大了也可以将他送到那里，虽然大多是魔族的子嗣，但有我在，你便不需要担心什么，无需顾虑，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那作为交换，你想要什么？”摇光回头，笑得灿烂，如同三月的鸢尾花。

而覆于灿烂之后，却是无尽的悲哀与苍凉。

自己不比从前，生过孩子以后，就已经什么也不是了。

“我不想要什么。”时麟轻轻开口。

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像是忽然被人揪了一下，疼痛，却真实地告诉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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