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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就赶紧离开吧，一会儿要是被魔族察觉，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元婴天尊轻手轻脚地放下坨坨，而坨坨还始终抓住他的头发，他不敢使劲将头发抽出，只能配合坨坨的高度俯下身子，任由坨坨抓住自己的头发，生怕吵醒他。

“摇儿。”

长达一个世纪的沉默，元婴天尊才堪堪开口：

“我知道，我们本就属于不同阶级，你无法理解我，我也无法理解你，如同你所言，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有很多话要问你。”

摇光手指动了动，没说话。

以摇光的性格来讲，如果他不许你问他就会耿直地说出口，但某种程度上，不说话就已经是期待的默认了。

纵使恨他，嫌他，可每次看到他，还是会心如擂鼓，狂跳不停。

每次元婴天尊的出现，就像突如其来的狂潮，还未给自己准备的时间，就已铺天盖地袭来了。

“你爱我么？”

你爱我么？

烂俗又普通的四个字，而答案，却不得有一丝瑕疵。

摇光没有回答，说实话，他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说“爱”，感觉掉了自己的架子；说“不爱”，那又似乎不是自己的真心。

见摇光不回答，似乎还在犹豫，元婴天尊忍不住皱了眉。

他回头望着坨坨，那个稚嫩的小婴儿，想着摇光为了自己甘愿怀胎十月为周人所耻笑，甚至承受剖腹之痛，也要诞下自己的骨肉，那么他对自己该是爱的吧。

可是，如果真的足够深情，他又为什么会在自己装扮成重观同他诉说情衷之时又轻易的答应了呢。

那个时候，自己甚至在想，哪怕从摇光嘴中听到拒绝的答案也好，至少证明，他心里真的只有自己，已经容不下任何人。

摇光微微侧首，脸上是捉摸不透的笑容。

逆光看去，只有一圈模糊的光晕。

“你一定不知道，在你的后腰处有一块月牙形状的痕迹。”

摇光笑容渐渐苦涩。

元婴天尊开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

“无论你是元婴天尊，亦或是重观，即使你能改变样貌，可那痕迹始终如影随形。”

“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元婴天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非常巧妙，但当摇光亲口告诉自己这个秘密时，这个世界还是终于在一瞬间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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