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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海战
东笙被这一下炸得晕晕乎乎的,耳朵里尖锐的耳鸣仿佛要把脑袋贯穿。眼前一阵阵发黑,努力抬眼望上看了看,模模糊糊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周子融……”东笙声音嘶哑地问道。
远处传来了不少人的脚步声,多半是守城的人赶出来救援了,耳边一阵嘈杂。
周子融撑在他身上,也刚刚恢复了些神志,重重地咳嗽了两下,才仿佛把吸进肺里的灰给咳了出来,一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嗓子跟个破风箱一样:“嗯……殿下没事吧?”
东笙定睛一看,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赶忙扶着周子融慢慢直起来:“你……你怎么……有没有受伤?!”
东笙着急忙慌地上下摸了一通,确定这人没有缺胳膊少腿,才稍微放下心来,可往背后瞥了一眼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抽:“你……”
虽然周子融没受什么重伤,但背上被爆炸的热浪滚过,衣料都烧成灰了。要不是有铠甲挡着,怕是要掉一层皮。
周子融扯起嘴角,勉强笑了一下:“臣无事,去看看斯兰王上,他不能死。”
“殿下,周将军!”早前被周子融安排在城楼上观望的罗迟带着人赶了过来,刚才那一炸实在是猝不及防,城楼上的将士都吓懵了,还是罗迟最先反应过来,点了一队人下去救援。
周子融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东笙一手搭在罗迟肩膀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然后再伸手把周子融扶起来。
什么和谈桌都被炸成了碎煤渣子,而最先提出要“和谈”的黑旗人和杨癸早就跑得没影了。满地都是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肢体,血淋淋地裹着黑灰,在地上隐隐抽搐。
耳边全是哎呀哎呀的哀嚎,听得人毛骨悚然,目及之处全是烈火和断肢,刺鼻的血腥裹在热浪里,冲得人心口发闷。几个血肉模糊的文官被人小心翼翼地抬走,轻轻一碰就渗血,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都要背过气去,而有几个侍卫直接被炸得面目全非。
那个来递盒子的黑旗武士自己也是四分五裂,几乎都拼不出一个人形儿。
此番阿尔丹也算是福大命大,千钧一发的时候有个文官帮他挡了一下,才堪堪保住他一条命。只是肋骨断了一半儿,整个人给轰塌了半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而那个帮他挡下一击的文官早就被炸成两截,烧糊了的肠子流了一地。
江淮空匆匆检查了一遍,已经咽气的都让人先抬走了,可剩下的也有些实在是撑不过去的,把脉把到一半就蹬腿了。
“江大人。”东笙脚下还有些发虚,僵着身子晃到江淮空旁边,“王上如何了?”
江淮空朝他敛衽一礼,十分不客气地道:“殿下放心,死不了。”
东笙语塞了一下,却也松了口气,接着又补道:“江大人可有什么治疗烫伤的伤药?”
江淮空愣了愣,才点头道:“嗯,有的。”
说着便从自己的行囊里掏出一小盒软膏,外面包着红色的小铁皮:“记得一次不要涂太多,刚好盖住就行。”
东笙接了伤药,颔首道:“多谢江大人。”
东笙正要赶回去找周子融,却见那人早已又跟没事人似的在安排部署了。
“怎么样了?”东笙一边驾轻就熟地把药塞到他手里,一边问道。
“要尽快把伤员都搬回去,黑旗人敢这么做就肯定有后手,”周子融接过了东笙递给他的软膏盒子,犹豫了一下,又道:“恐怕大凌人要有动作了。”
东笙眉头一皱:“怎么说?”
“……大凌人的海舰早就停在南洋海上了,只是之前斯兰都城情势紧急,臣无暇他顾……”
“你说什么?!”东笙瞪着眼睛看向他,“怎么不早告诉我?”
周子融沉默了一阵,又道:“殿下无需担心,臣在南洋留了人手,陛下估计也早有准备,而且过不了两天,西疆守军和东海的另外十万水军就要赶到了。”
东笙皱着眉头,叹息似地点了点头:“这次这真的对不住了。”
周子融捏了捏他的肩头:“这不能怪你,斯兰的事情本身就是这样,谁来做都一样,殿下已经做到最好了,只要这一仗拿下来,大凌人短期之内就不敢再打我们南疆和南洋的主意。”
“而且,”周子融笑了笑,“华胥和斯兰的盟友之谊也会更牢固,我们甚至可以从中获得一些利益。”
东笙笑着搡了他一把:“就你会说话。”
“那不知大将军有何打算?”东笙道,“你我兵分两路?”
周子融笑着点了点头:“嗯,而且事不宜迟,等伤员都搬回去了,臣就带人出一趟海去。殿下只需留守澜河,黑旗人没有船只,所以只要保证他们不会北上就行了。”
东笙应道:“我绝不会让他们越雷池半步。”
周子融闻言无奈地笑道:“但是要把握分寸,不行就撤,没人会怪你,你是华胥的储君,怎么样也不能伤了性命。”
虽然东笙一点儿也没觉得他娘有把他当作储君来看,实际上,女皇可能都没把他当儿子看。
而东笙却还是投降似的连连应是;“我的大将军,你怎么越来越婆妈了?比我妈还像我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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