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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只是洪水，还有随之而来的泥沙。

与其说是洪水，不如说是泥石流。

此刻，秦明空已经别无他法。

除了这一招，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微微闭上眼，秦明空的眼中，忽然多了几分的不忍。

哭喊声、洪水声、还有山上传来的炸响之声，声声入耳。

“不后悔吗？”

这时候，秦明空的身边，一个青年忽然出现。

秦明空深吸一口气，垂着眼眸，视线像是落在了不远处的城中，又像是什么都没看：“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句话，没有几个字，却每个字都格外的沉重。

沉重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句话。

青年叹了口气：“那普通百姓，又何其无辜？”

秦明空微微一顿，接着便开口道：“若是我们败了，身后的百姓，又何其无辜？”

说着，秦明空深吸一口气：“总该有所取舍。”

这话，说的倒是带了几分的冷血。

但是，却又不失道理。

青年长叹一声：“很难想象，你竟然比我还要小，你若能成长下去，怕是会让诸国闻风丧胆吧。”

秦明空抿了抿唇，并未开口：“计划继续实行，你不会心软了吧。”

想到后续的计划，青年的眼中，当真是多了一丝不忍。

但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我既然说了要跟着你，做一番大事业，那就不会退缩，你说的不错，总该有取舍，死道友，总好过死贫道。”

说着，青年已经从树上跳下：“老鼠都抓了不少，就等着城内的人。”

秦明空没说什么，只是长叹一声，对着那已经看不见了的城池，深深的鞠了一躬。

下一刻，便也几个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仿佛这里，从未出现过一个身穿铁甲的少年郎…

§番外§千岁爷·年少之时一念成长

军营之中，气氛有些凝重。

主帅在今日，被敌人斩杀，并且，他们已经是穷弩之末。

怕是在过不多久，就会因为被对方包围，而断了补给。

要知道，在这种时候，如果在粮草不足，怕是更加军心不稳。

秦明空此刻，正在那些将军之中，神色也是颇为凝重。

就在这时，一个彪形大汉，忽然开口，那瓮声瓮气的声音，几乎要将众人的耳朵震聋了：“俺觉得，朝廷既然不派兵救俺们，俺们就不跟着他们混了，兄弟们有把子力气，那是做什么不行？去他娘的，直接投降，俺回家抱老婆去！”

这一声之后，中心营帐之中的气氛，就更为凝重了。

不少人，已经跟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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