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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当时只道是寻常2

“你说你师座先去的成家？那成珂呢？”

副官听着自家夫人的话眼中划过一丝的犹豫，好像这些人都是认识的，只是自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家师座看上去明明那么不想杀了成珂却不得不那么做的样子。

“死了，从楼上跳下来，摔在台阶上死了。”副官小心的说着，自家师座脾气有些怪，准确的说不是怪，而是有时候让人不知道是不是正常，总觉得有些别扭。

死了？

肖晓的脚步踉跄了几下，扶着一遍的杀伐缓缓地坐下，如今的肖晓早就已经没了当年那份小女儿的样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曾经笔直的长发也烫成了夫人们喜欢的卷发，别着精致的发簪，带起了雅致的珍珠项链，身上是滚白边的淡粉色旗袍，却不是当年那种长的，而是短的如今的上海太太们都是穿着这样式的。

“是吗？死了啊。”肖晓重复了一遍，当年的事情谁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了，只是知道沉玉忽然死了，然后成珂疯了一段时间之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等到那些鸦片进了陆家的仓库之后，便被人用清缴鸦片的罪名将陆家一夕之间铲除，不留一丝的痕迹。

“我以为，他会先去找那个人。”

肖晓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带着的戒指，看上去好像是婚戒，但是另外一只却从来没人见过，陆新书没带，从来都没带。

当年在上海，好不容易落地之后，陆新书身上所有的钱都用来找了房子，肖晓便出去给人教书，陆新书就忽然消失了，只留下一封信，后来大概三年自己才又找到了陆新书。

陆新书说愿意娶自己的时候，肖晓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那么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是一片的茫然。

虽然结婚两年，但是陆新书从来没有忘记过苏篱落，这一点肖晓很清楚，也很理解。

经历过那样一段感情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不过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肖晓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这个城市，可是肖晓也知道，这里不但有陆新书忘不掉的仇，也有陆新书忘不了的人，所以终究还是回来了。

“夫人，师座他，他是不是和那些人都认识啊。“副官有些好奇的问道。其实夫人是个很温和的人，所以副官才敢这么问。

“嗯，认识，不光是认识。”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朋友，只是这些感情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忽然之间都沾染上了血腥的味道，最后逼着两个人越走越远，最后刀剑相向。

陆新书回来了。

在陆新书回来的那一天，顾西城就让人给上海拍了一封电报，这里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驻扎为什么还要有一个陆新书？

再说了当年陆新书是什么回事，难道那些人都不知道吗，现在不但让陆新书和自己平起平坐，竟然还派过来了，这不是存心的吗？

可是让顾西城心里开始惴惴不安的是，伤害那边始终都没有任何的回应，一切的问讯都好像是石沉大海一样。

怎么回事？顾西城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上海了，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实话，顾西城并不清楚。

“顾西城！你那里有没有联系到上海哪里。”孙黎忽然进来，然后质问道。为什么在一夕之间，所有的问讯都是毫无反应？这种情况完全不应该啊。

孙黎本能的便觉得心里有些异常。

“我也联系不上。”不过联系到陆新书竟然来了南京这一件事，大概可以猜出这是为什么。

上海哪里变天了。

孙黎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结果，脸色有些难看，一言不发的便走出去，只是眼中却多多多少少的有些复杂的神色，似乎对于陆新书的回来并不完全是那么厌恶。

“孙黎！”顾西城喊住孙黎，起身，走到孙黎面前。

“什么事？”孙黎说。

“当年，顾知卿一定要放走陆新书的原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若是说当年只是觉得顾知卿是单纯的为了陆新书，可是这么多年却好像并不是那样。

孙黎眉头微动，低声嗤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既然都那么问了，就说明你也知道一些，还真是难为顾知卿能一直不说，什么都不说。”

包括对顾西城所有的维护，所有的重视，从那时候自己发现到现在，该有十多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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