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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洗衣机爱情故事
自那天之后,蒲钰不知不觉又养成了新的习惯。每天临睡前,都会穿着睡衣专程到三楼,透过从防盗门里泻出的光线来判断郑忆谦安全在家。为了防止像上次那样被小甜饼神不知鬼不觉跟在身后,蒲钰出门前都顺带把小家伙揽在怀里,去进行每晚的例行楼道巡逻。
好像不去做这件多余的事情,就会成宿睡不着觉似的。
开始几次门内的人听到楼道里的动静,还会条件反射地关掉客厅的灯。自从带了猫之后,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小家伙似是对郑忆谦家门口的气味很敏感,靠近了就会窝在蒲钰怀里软软地叫上几声,郑忆谦也就没再那么紧张,隐约想是蒲钰抱着猫去楼下倒猫砂了。
却不知道绿茶味的豆腐猫砂从来都是走马桶下水道的。
虽然成了某种程度上的邻居,钥匙也放下了,蒲钰也没发现过郑忆谦来过的痕迹。
干净的木地板上不会有多出来的脚印,所有移动过位置的陈设都是拜甜饼所赐。
既然那么喜欢那只猫,也从没见他提出要来家里坐坐。
周五出门前,班级群里临时通知下午的病理课取消了。蒲钰坐在沙发上翻到这条消息时,同样下午没课的郑忆谦正坐在一边耐心地挽着自己的袖子,挽完了左边又去挽右边,只把两边的上臂都露了出来,这才进了水房,没一会儿,就传来了某样重物在瓷砖上挪动时的噪音。
听起来拉拽的相当吃力,蒲钰循声过去,看到郑忆谦正扒着个老式翻盖洗衣机。
尺寸是真不小,换言之整体造型相当笨重,绕是郑忆谦的双手都牢牢箍在棱角上,但凡使出来的力气稍微小了些,这个庞然大物便岿然不动。蒲钰搭了把手,又觉得两个人在偏窄的卫生间里共同抱着这么个大家伙,连转身都变得相当艰难,便决定一个人把它给弄出去。
力气大也是蒲钰的优点,照着郑忆谦的话,把洗衣机给他推去了阳台。
又沉又不节能的旧电器,是郑忆谦要用来清洗床上用品的。小饭桌的床单被套都是两周一洗,春天病菌多的时候还会频率还会更高一点,家里的水桶前两天被打闹的男孩们不小心给一脚踹报废了,眼看着郑忆谦又拿着一个破瓢去厨房里接水,蒲钰帮他找了个干净的盆。
“我来帮你吧。”
“你下午有课吧,”郑忆谦记忆力还算不错:“病理课不去上吗?”
“临时取消了。”蒲钰说着,把他手里的瓢也拿了过来。
“你去拆床单被套吧,”男人看起来很可靠:“接水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每次洗床单的工作量都大的惊人,一个人做是有些勉强,有帮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郑忆谦没有拒绝,径直去了房间,动作利索地拆着花花绿绿的小被子,不一会儿,等到蒲钰倒进两大盆水漫到水位线时,郑忆谦拆解下来的布料已经虚虚实实地覆满了整张小床。
连带着两人平时午休时躺在上面的素纹床单和蓝白色的两条单人被套。
蒲钰从厨房里取了自己那条围裙,好整以暇地站在洗衣机旁调试着笨重的机器。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连这种款式的见都没见过,就更谈不上用了。他试探着拨弄着能拧动的洗衣按钮,洗衣机立马像头病入膏肓般的老牛沉闷地抖动起来,还发出了杀伤力极大的噪音。
听着像是快要塑化断裂的橡胶和长满锈迹的齿轮,破罐子破摔地摩擦着。
郑忆谦像是习惯了,扭头看着蒲钰茫然的表情,露出了促狭的一笑。
澄澈的自来水在巨大的洗衣槽里卷出人造漩涡,似乎能吞进去任何东西。
然而事实是,还什么都没吞,它自己就吱啦一声先萎为敬。
蒲钰正从水房取了超大容量的洗衣液过来,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又皱起了眉头。
这屋里的东西,除了郑忆谦之外该换换的还真不少。
正抱着几条小被子预备往里塞的郑忆谦也面露难色,他试着扭了扭开关,还不轻不重地在塑料外壳上哐哐锤了两下,还是没动静,机器像只被科莫多龙逼到筋疲力尽的非洲水牛。
这才拔了电源,叹了口气,又抄起了旁边的破瓢,开始一勺一勺往盆里回舀。
“坏了。”他闷闷地说着,似乎真的遇上了很麻烦的事情:“得修一修。”
“你会吗?”蒲钰问着,把瓢拿过来帮他舀:“这样子今天能修好吗?”
要不是潜意识觉得郑忆谦挺喜欢这个洗衣机的,他会建议直接报废算了。
“我不会修,我连发动机长什么样都不是很清楚。”
“那怎么办?我也不太会。不然明天再想办法?”
“那不行,明后天我都有事,晚上洗了,赶在周一前没办法晾干。”
“那不然送洗衣店,这附近有洗衣店吗?”
话说出口才知道这个建议不过脑,洗衣店对于郑忆谦的消费观来讲,属于超纲的存在。
“没关系,不用洗衣店。”郑忆谦起身去抽屉里翻出个破本本。
“我给王师傅打个电话,让他帮我修修就行。”
王师傅是谁?蒲钰这么想着,也这么顺口问了。
“家属院门口那个补车胎的师傅,”郑忆谦从潦草的字迹中很快就找到了王师傅的联系方式:“他胎补的好,电器也修的好,我家里的电视,冰箱,还有那个电风扇,他都给我修过。”
敢情这些极具年代感的老电器,都是靠这位传说中的王师傅续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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