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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昏睡的久了,这会儿躺下反倒是睡不着了。
车子里空间狭窄,他怕吵到庄巡索性就僵直的那么躺着,谁让人家是爷儿呢,谁让自己命贱,人糙,莫名的就奴性流露了呢。
如果,那个时候再多给谭起一旦点时间,他可能会明白,当时他脑海中跑出来两个字“奴性”根本就不是什么奴性,而是“关心”。
人跟人之间的相处,无非对立交好。
可跟庄巡的见面,这两种关系几乎糅杂在一起了,明明是命里纠缠下来的宿敌,没成想在庄巡言谈举止之间,在自己吊儿郎当之间竟然莫名的投机。
这种投机只能是化成一种耻辱,盖过了谭起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关心。
多少年了,他始终一个人。
除了早已离开的楚小闻,他真真切切的关照过,谭起都不记得自己还真切的关切过其他人。
他想等庄巡睡死了,然后起身出去抽一支烟。
枯燥的时候,连舌头都跟着打结,那种感觉相当不舒服。
谭起屏住呼吸去听庄巡的呼吸,可丫的这个睡觉居然没有任何一点点声音,就跟僵死过去一样。
谭起好奇,侧头看面向庄巡,他双目微微的闭着,眼球并没有颤动,呼吸微不可闻。
庄家人不但心狠,还心大啊,这入睡节奏就跟磕了一瓶安眠药是的。
谭起在心里打趣,落在庄巡脸上的目光却并没去收回来。
这个侧脸……真特么神似楚小闻。
有那么一瞬间,谭起脑海中一个画面猛然一晃,感觉多年之前那个身穿蓝白色校服的楚小闻就躺在自己身边。
双臂紧闭,安静,无神,就像是……就像是那天自己不顾一切冲进太平间时候看到那副景象一样!
白炽灯光芒打在他苍白又蜡黄的脸上,身上最后一丝血气被死神抽空之后,人变成了一具皮囊,像是等比例定制的蜡像。
而现在,车窗外如银的月光打在庄巡的脸上,在他的五官上慢慢的攀爬晕染开了一层白霜,庄巡整个人的脸色在夜色的映衬下透着一股悠悠的蓝,这色调像极了早些年恐怖电影上映前在各大影院门口张贴出来的海报!
靠,谭起呼吸忍不住一停滞,整个人的脑海里开始生出一种枯叶簌簌而落的异常想动,他赶紧躺好闭上眼睛,心率却是被挂上了一辆跑车,几乎要从胸腔里飚出来。
错觉,都是错觉。
这么多年了在,自己翻来覆去都在做一件事,就是忘记楚小闻。
确切的说,是忘记他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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