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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无气地躺在床上，零笙昏迷中本能地纠缠着自然里的力量，维持自己的生命。

“…阿笙…阿笙…阿笙……”

芊芊走过来摇醒零笙，她是真的害怕，零笙就这么死去了。

看着零笙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她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面对的是尸/体。

零笙是真的想死，他不在乎身上的痛，他在乎的是风刈楚下的命令。

没人告诉零笙风刈楚是去打匈奴了，他以为风刈楚是去屠杀灵国人可现在，他在祈天国的皇城里，无法阻止这一切。

就这样死了吧…到地下，再跟灵国人请罪……

零笙放任着自己的意识往下沉，朦胧间，却听见了一道很轻柔的声音，在唤他阿笙。

那道声音拉着他浮上海面，晕着头醒来，看见的就是苏蔓芊模糊的轮廓。

“阿，芊。”

零笙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实。苏蔓芊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逃出去了么？为什么会在宫中？

苏蔓芊眼圈红红地看着零笙，眼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就再也止不住了。

这个自从国破就再也没流过泪的公主，因为青梅竹马的惨样而哭了。

“阿笙你别动，我帮你上药，忍着点。”

苏蔓芊抽抽鼻子，小心地扒开零笙臀部的衣服，纵然万分小心，零笙也觉得疼，明明已经被疼得麻木了，可此刻看见苏蔓芊哭，他也不免有些伤感。

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苏蔓芊看着血/肉模/糊的臀部，抽噎了几声，这才舀起药膏抹在上面。

有几板子打在了背上，青紫一大片，看着就觉得疼。更别说映衬上风刈楚制造出的伤痕，脖子上的掐/痕，布满的咬/痕……苏蔓芊是忍着发抖的手抹药的，她怕自己手抖一下，就会弄疼了零笙。

涂抹完后，苏蔓芊就拿出怀里的馒头，一点一点喂给零笙吃，然后，她才小声道：“阿笙，我先回去了，明天晚上再来看你。”

末了，她轻轻抱住零笙的头，不让零笙看见自己的眼泪。

“阿笙，阿芊求你，一定要活下去，阿芊只剩你了……”

零笙一愣，随即如同机械般缓慢点头，苏蔓芊这才放心地为他盖上麻布，这才关门走出去。

一步步朝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苏蔓芊脸上已经布满泪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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