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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太自私也太懦弱了,失去吴钦的那一刻他才懂这种痛苦有多难熬,一分一秒都撑不下去,可他的母亲,一个女人,又是怎么撑下去的?
吴钦紧紧抱着他:“谁都没有错,错得是造成悲剧的那些人,他们害了人还把痛苦施加在受害人身上,这不公平。”
“所以我会找到他们的,一定会找到他们,欠下的债必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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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吴钦睡得正熟,二楼的木窗被疾风吱嘎一声猛地卷开,天边一道炸开的响雷惊得的他全身抖了抖,然后摸索着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喊了两声李以衡的名字。
喊完他才想起来李以衡他们回本家祭祖守夜,只剩下他和吴妄两个异姓的外人留在这里。
他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偏过头想去拿李以衡走的时候专门搁在床边的保温杯。
窗外风吹雨落,刺目倏忽划过的闪电晃了下眼,吴钦恍惚看到屋子的角落里站着一个满脸是血微微朝着他笑的人。
吴钦闭了闭眼,淡定地抖着手拧开了保温杯决定先喝口热水压压惊。
他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果然该来的还是得来。
吴钦捧着水杯,对角落里的人礼貌地说道:“天冷了,要喝口热水么……吴妄?”
吴钦听见他闷闷笑起来,半晌才像开玩笑似的嗔怪了句:“你心理素质倒是好,都没能吓到你,真不好玩。”
吴钦在心里自嘲,撞鬼撞多了,心理素质不好才怪。
吴钦好生劝着:“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想玩什么我们明天再玩。”
吴妄晃了晃身子,从浓稠的黑暗走出来,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渍,只剩一双眼睛漩涡般地要引人堕落。
吴钦这看清了他的状况,急忙下床扯着纸巾捂住他的伤口:“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知道医药箱在哪吗,我先给你止血。”
吴妄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伤口不断往外渗血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吴钦:“我会变成这样,难道你不知道么?”
吴钦一阵错愕:“我不知道啊,今天我就一直呆在屋子里,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去了,以后出去一定叫上我,一个人在外总是不安全。”
吴妄失望地半垂下眼,眉目间隐含着烦躁,像玩了一阵子发现自己的玩具并不那么有趣因此而沮丧的小孩子。
吴妄突兀地憋出了一句:“有人想杀我。”
吴钦大惊:“杀你?”
吴妄抬手抹开自己脸上要模糊视线的血迹,附在吴钦耳边说悄悄话似的:“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我看得见那些人,那些就站在他们背后但他们自己却看不见的人,我看得见人心的秘密。”
电光火石之间,吴钦想了很多,甚至那句“难道你也是道友?!”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细想来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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