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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起来了。”
感觉有人晃了晃自己,俞陶陶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虚影,神智渐渐回笼:“俞风?”
“是我。”俞风见她醒了,就伸手把她扶了起来,依旧是靠在自己身上,他拿过了放在桌子上的粥,轻吹了几下,就要喂她,“你身子还没好,受不了油腻,我先煮了粥给你垫垫肚子,不然晚上要难受的。”
“嗯。”俞陶陶闷哼一声,身上没有力气,依着俞风的动作,喝下了粥。
许是嘴苦,连带着喝的粥都变成了苦的。
“这两日你就在床上躺着,有什么事唤我就好。”
眼见着一碗粥见了底,俞陶陶本就不是很有食欲,俞风还要再盛,她摇摇头,拉住了他的胳膊,小声说:“俞风,我……想洗澡。”
“洗澡?”俞风一愣。
俞陶陶点点头,她确实想洗一洗,自己昏迷了两日,刚刚在被窝里睡觉的时候又出了汗,现在浑身黏腻,她睡前撩起袖子看了,上面有些说不清的黑痕,也不知道怎么成的,她刚刚就琢磨着跟俞风说的,谁知道睡过去了。
“娘子有些病了,洗澡怕是会着凉,况且你身上还有伤。”俞风又把她塞进被窝里,“我去烧些水,待会用帕子擦一擦,也是一样的。”说着就要出去。
俞陶陶听到这里,连忙伸出手拉住了他:“那……那就罢了,外面太冷了,你不要出去了。”
她方才也没有考虑到,俞风和自己一起在庙里困了两日,也该是粒米未进,饥肠辘辘,又一路抱着自己回来,却还要忙着给做饭烧水,一定很累了。
谁知俞风听了挑眉一笑:“娘子这是心疼为夫了?”
又凑过来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外面没多冷的,娘子不洗一洗,夜里睡不好可就是为夫的过错了。”
俞陶陶他这一动作弄得脸上带了些薄怒,可是又承蒙他照顾,不好说什么,只是轻轻瞪了他一眼,毫无威慑力。
俞风却没什么反应,起身后就端着剩碗就出去了。
俞陶陶平躺着发呆,屋子里空荡荡,她听力也就变得格外敏锐,先是听到了刷碗的水声,随后大门吱呀一声想了,院子里便没了动静。
她试探着叫了一声:“俞风?”
无人应答,院子里悄无声息。
出门了吗?这么晚了,要去做什么?
她突然有些害怕。
油灯闪烁着,忽明忽暗,映在墙上的影子也就随之晃动起来,外面的风声也肆虐起来,她缩在被子里,不敢探头,头脑里无端冒出了些以前看的鬼怪话本里的情形。
自己不是什么都记不得了吗?怎么这些东西还在脑子里,没跟着一起消失呢?
她心里对俞风生出了些怨气,怎么一声不响就出门了?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
不知道在被子里闷了多久,时间在这昏暗中被拉得漫长,推门的声音一响起,她就探出头朝外面喊了句:“俞风?”
俞风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在地上,应了一句:“在呢,怎么了?”
一听到俞风的声音,俞陶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着了地,她舒了口气,语气说不出的委屈:“你去哪了?”
“我去邻家借了些干柴,许久没有回来,家中什么都缺,刚才那米还是上隔壁讨的。”俞风在院里放大了些声音,“方才走得急,忘记跟娘子说了,娘子可是想我了?”
俞陶陶听到最后一句,又钻回了被窝,默默腹诽了一句:无赖。
可她那会儿确实也想他了,于是她干脆合了口,当自己默认了。
俞风在院里低笑了两声,找了木凳子坐着,又往火堆里添了些干柴,火光熠熠,映在眼中,和眼底的隐忧交相融汇,衬得乌黑的眸子愈发幽深。
直到有火星子跳了出来,他眼底的暗沉才退了去,看着火光,眼里又是一片清明。
熄火,起身。
“娘子。”俞风打了盆热水进来,走到床前拉开了被子,“水好了。”
俞陶陶一惊,连忙伸手夺回了被子,又把自己裹了起来,闷声道:“我……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你怎么自己来?”俞风却不解意,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拉开了被子,直接把被子撂到了一旁,“娘子生病了,还撑着自己做这些事,那还要为夫做什么?”
“不行!”俞陶陶惊慌地叫了一声,缩了起来,“我……我洗身子,怎么能让你来,男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俞风好像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凑近了些,把她遮着脸的手拿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我早已成婚,行过夫妻之实,还有什么授受不亲的,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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