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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在他练剑的地方等了许久,看着远处的晨阳一点点移到头顶上。
不见来人。
身边的丫鬟小声劝道:“小姐,回去吧。”
她没有说话。
丫鬟又小心翼翼道:“小姐,那人不会来了……”
她摇了摇头,固执地等在那里。直到家中遣人来寻她回去,说是得了老爷的令,她才收回了一直注视着那片空地的目光,神色淡淡道:“我知道了。”
回到府中,就看到那个男人坐在大堂,手指不停地把玩着手里的物什。
“去哪了?”
她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说出来的话却与柔顺的面孔格不相入:“既已知道了,何必还来问我?”
“砰”一声,那稀贵的物件被砸到地上,碎片溅落在她脚下。
“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她面色不变,抬起头,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冷漠疏离:“往日你未曾关心过我的去向,今日又是何必?”
“何必?”男人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平日里都在做些什么,以前我不过问,如今再不管教,只怕你会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来!”
她不欲与他多言,转身想要离开,男人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带着一贯的强势与刻薄:“你们几个好生照看小姐,从今日起,别再让她踏出府中半步。”
她嘴角牵扯出一丝苦涩,没有应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陶陶……”
她缓缓睁开眼,脑后传来剧烈的疼痛,一时间无法从梦境中走出来,双眼无神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片刻,才轻启双唇,虚浮地吐出两个字:“俞风。”
俞风坐在她床边,表情有一些怪异。
他盯了她半晌,才开口道:“感觉如何了?”
俞陶陶摇了摇头,神色有些茫然。
俞风的眼中带着试探,混在深不见底的情绪中。他又沉默了许久,端起一旁桌上的碗,一手拿着勺子把药喂到她嘴边,问:“可是做了噩梦?”
俞陶陶仍旧摇头,昏睡中她似乎隐隐约约想起许多事情来,却总是隔着一层朦胧的薄雾,让她看不清。
只记得,自己要找一个人,那个一直在梦中出现的白衣少年。
在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她找不到他了。
穆清。
这两个字随着脑后的刺痛,蓦地从脑海深处浮出水面,镌刻在她的所有记忆里。
她不知自己的过往发生了什么,可她却清楚地知道,这个人是她视同生命的存在,她一直在寻他。
她看着俞风,突然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人。
他是自己的相公,是自己朝夕相处的爱人,多少个夜晚,两人合卧榻上,相拥而眠,在黑夜里紧紧依偎着对方。
如今,却被穆清二字隔了开来。
她甚至开始在心底一遍遍地问自己,自己当真喜欢的是俞风吗?
那为什么在每次想到那个人时,会那么想念,想得神思具哀,万蚁噬心呢?
曾经她想过既然已经忘了过去,那就过好眼下的生活,这样平淡而简单的幸福,是许多人求之不来的,她当知足。
可是现在,她说服不了自己了。
她没有办法不承认,她想见那个人,她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唯有如此,她才能真正和过去做个了断。让她怀揣着这样的秘密和俞风毫无芥蒂地生活,她做不到。
“俞风。”她轻轻开口,“我的过去,你可知吗?”
俞风握着勺子的手停在空中,眸子一深:“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今日……梦到了许多事情。”俞陶陶不想瞒他,断断续续地道来,“梦中,我总是梦到一个人,我与他……似乎是相识许久的样子,可是我不知他是谁,我也看不清他的面孔,我心里却总在告诉自己,这个人不能忘。”
她怔怔地盯着空中浮起的微小尘埃:“他是谁?你知道吗?”
俞风垂下眼,继续把勺子里的药往她嘴里送:“我不知。”
俞陶陶头微微倾斜,躲开了勺中的汤药。
“我想知道他是谁。”她看着俞风,声音轻柔却坚定,“我要找到他。”
俞风把药放回了桌上,神色如常,看不出情绪:“你是我娘子。”
“我知道。”俞陶陶垂下头,“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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