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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波在士兵的带领下去睡觉了,张丁早就在房间里面呼噜声连天,给这荒芜的村子增添了不少的生机!朱苛已经过坐在桌子的前面,看着那些时不时走进祠堂跪拜一下天公将军的那些士兵,无奈的摇头!信仰,这个问题好难解决,真的很难。
朱苛虽然把这些人,从手中拿着的是削尖的木头的辅兵,是军队中最下等的兵种,变成了现在跟精兵差不多的待遇,但是还没有见过这些人如此虔诚拜过自己。
但是自从来到这个村子,见到了祠堂中的天公将军之后。
在这里祭拜的人却是络绎不绝,时时刻刻都有人在祭拜,都有人在焚香,都有人在祷告!顺便说一句,波才的军队,跟大汉的军队差得很多,大汉的军队有自己的傲气,不懈用辅兵去打头阵。
军队中,也没有太多的辅兵,要说有,也就是那些乡勇吧,不过一般都是跟在身后捡功劳!但是在波才的军队中却是不一样,冲在最前面的自然是辅兵,是杂兵,是这些手中拿着的是一根一端削尖棍子的辅兵,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
那么要这些人干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去送死唠。
开战之前,这些辅兵先被驱赶出去让官军砍,等他们砍累了,官军的锐气消磨的差不多的时候。
随后就是黄巾军的刀盾手,手中拿着一个木遁和一把朴刀。
辅兵和刀盾手之间,差的是十几个人头的军功,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用手中的木棍去杀十几个身着铠甲,手持长刀的官军,能够转化成刀盾手的寥寥无几。
比刀盾手再好一点的就是长枪兵,自从长枪兵以上的兵种,身上都是披了薄甲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挡住箭矢,但那时身份的象征,所有的刀盾兵都想法设法的想要成为长枪兵。
在渠帅的军中,还有一批渠帅很宝贵的人,他们每一个人在渠帅的心中,都是无价之宝,这些人就是弓箭手,他们能够拉弓射箭,他们是技术工,是波才不知道训练了多久才训练出来的。
渠帅虽然带兵十万,但是弓箭手也就之后五千不到,这些人都是宝贝疙瘩。
最后就是精兵,在渠帅波才这里也就是精兵了,这也是为什么当张丁被波才驱逐之后,来到了辎重营,还有那么多的杂兵辅兵孝敬着他的缘故!波才军中的这些精兵,选的都是身材强壮,力气大的士卒,这些人各个身披铠甲,装备精良,他们跟那些杂兵比起来,就像是张飞和朱苛这个官二代一样!不为什么,这些人吃的好,身披铠甲,手持好刀,而那些辅兵呢?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每天只有稀粥可以喝,就这些稀粥,而且还都是没有盐巴的稀粥!由于朱苛的出现,改变了波才军中的变化。
朱苛手中的这些人,个个手持长刀,身披皮甲,顿顿有肉粥喝,比那些在波才身边的精兵来说,差的只是那一点点华而不实的名誉而已!不过朱苛试探过,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会跟着他脱离渠帅波才……第二日的清晨,太阳还在山头探着脚,张丁的呼噜声尚未停息,白波那屋也没有动静!朱苛起来了,没有经历过白波和张丁两个人的惶恐不安,也没有昨日里那长途奔袭,身体和心理上自然是都没有那么困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朱苛不能在睡觉了,他现在必须要起来,战报到了!曹操和皇甫嵩的军队并没有损失太多的兵力,大概损失是在三千人左右,跟朱苛预想的差不多,吓人的是那满天的浓烟与烧红了半边天的大火。
有一点是朱苛没有想到的,他的老爹,尚未谋面的老爹又一次被损失惨重。
时间回到那日夜间,那一个没有月光却亮了半边天的夜晚,半夜时分,朱儁他们得到了动静,原来在洧水河的对岸,出现了大批的军队。
虽然半边的天空是粉红色的,是荷尔蒙的味道,毕竟是夜里,隔着洧水河,也看不清什么,所幸朱儁派遣了一批人前去查看!两刻钟之后,派出去的人员回来了,原来对面的是皇甫嵩的军队,他们从山谷中间跑出来之后,害怕对面有波才的埋伏,所以不敢前进,只能往后退,退到河边发现他们的对面原来是朱儁率领的先锋队伍!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的话,或许是一个美好的大结局。
朱儁看着对面被大火炙烤的黑里黑球的皇甫嵩大军,正在得意的劲头上,尤其是当听说曹操的两万先锋,有两千多人葬身火海,还有四千多人烧人重伤,算得上伤亡惨重!压抑太久的人,容易大脑发热,遇到点好事情就会得意忘形,比如那被众人欺负的范进,在中举之后就完全是两个人。
这不,朱儁就忘了他们的上游是早就埋伏好了点伏兵,在上游还有一个大坝,等着水淹皇甫嵩的官军!在洧水河上,用早就架起来的浮桥,朱儁带了自己身边仅剩的一千五百名精锐,一千五百名亲兵,挑着馒头,背着烈酒,打着口号,去河对岸去慰劳中军大军的几万兄弟!时间也算是巧,其实白波和张丁他们已经打算放弃了那个大坝,水淹大军这个任务也早就放弃了,在收到朱苛的通知之后,草草的在下方挖了几锄头之后,就带着六百多名小部队离开了。
当朱儁带着一千五百人兄弟走到洧水河中间的时候,从上游冲垮河堤的大水咆哮而下。
浮桥轰隆隆的声响声跳起了舞蹈,上下不同的摇晃,浮桥下面的河水也在不停的闹腾着,随时都要挣脱绑在自己的身上的这条条乱七八糟的东西。
上游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河岸两边的人们感觉到的脚下土地的颤抖,在这样轰隆隆未知的声音面前,脚下的土地也怕了,颤抖的很明显!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火的皇甫嵩及他带领的五万多大汉的精锐,脸上全部都是惶恐,白日里是山火的额包围,现在又是土地的颤抖,很多人都在怀疑,是不是真的大汉的朝廷得罪上苍,这是降下来的惩罚吗?
河上的那些人,在跳动的浮桥身上,已经跑不动路,他们的一只脚刚刚他下去,另一只脚却抬不起来。
一刻钟之前还是温顺的像一只绵羊的河面,在一刻钟之后,就变成了一直恶狼,一直要把一切生吞活剥的恶狼!当轰隆隆的声音到了他们的面前,朱儁已经被那一千五百人的亲兵,貌似送到了离岸边不远的地方。
在黑色的夜空中,他们只看到了两人多高的一堵墙,是的,就好像是一座城墙压了过来,这一度携带者死亡气息,裹挟着来自地狱最深处的恐惧,狠狠的拍在了他们的身上。
要不是夜间,在天空中也看不见什么,不然的话,或许在天山可以形象的看到一群蚂蚁一瞬间就被一块石头推到了十万八千之外!不过可惜的是,在这样的夜间,普通人是看不到这些东西,或许什么河神山鬼能够看到一些吧!朱苛跪坐在桌子上,看着手中的从波才大军中间搞到的小道消息的战报,心中为自己的便宜老爹惋惜不已!同时心里面暗想,要是自己做的这一切万一被老子朱儁知道了的话,会不会提刀而上,砍了以儆效尤!万幸,是皇甫嵩的兵力没有损失太多,这些大汉最后的精锐兵力,虽然朱苛现在身处的黄巾兵营跟大汉是敌对势力,但是朱苛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大汉的所有精锐折在自己的手中!“哎呀,朱兄弟,起来的这么早!”
张丁从房间里面跑出来,双手捧着裤裆,急匆匆的寻找着茅房!“那边,那边!”
朱苛赶紧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指着院子西侧。
奈何,朱苛话刚刚说完,张丁已经把自己的弟弟小丁掏了出来,站在朱苛放桌子不远的地方哐嘡嘡的滋了起来,身体随着小丁的释放而抖动两三下,长长的出一口气!朱苛所在的地方,立刻就是一股子的尿骚味扑面而来,那梨树下清新湿润的味道瞬间就消失不见,只是充斥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这尿绝壁很黄,很黄!”
这是朱苛离开梨花树前最后的想法!“朱兄弟,俺们什么时候出发,俺想早点回去,好让俺跟俺那邦兄弟吹嘘一番!”
张丁撒完尿,抖着熊一样的身体寻找着朱苛!“这个,这个你要问白大哥,他毕竟才是营长嘛!”
朱苛捏着鼻子往屋子里跑!张丁把自己的裤子绑了绑,两只脚在地上使劲跺了跺,应该是要跺掉上面被尿溅起来的黄土吧!“他哪里会带个兵,就这两次放水断后和一次放火烧山,那一次不是你朱兄弟的主意!他顶多……”张丁大咧咧的说着,却看见白波黑着一张脸从屋子里面出来,余光瞥了一眼张丁,随后朝着祠堂走去,拜了拜!朱苛探出头来,朝白波点头笑了笑!一个人的缺点再怎么明显,你跟这个人关系再好,也不能在背后说被人的坏话。
明面上说没事,但是在背后说的话,那就是……张丁看到了白波的大黑脸,识趣的闭上了嘴巴!“白大哥,我们吃过早饭就出发,你看可行?”
“中,中!”
白波含含糊糊的应承了一下,拜完祠堂的大贤良师,就钻进了茅房!“唉,你啊!”
朱苛用食指点了点张丁,出去整顿军队去了!白波和张丁都是一心想要进中军大营的,心中的豪情或者说是梦醒很明确,出人头地是他们的第一想法。
早饭刚刚吃过,张丁、朱苛和白波就带领这九百兄弟出发了,他们要赶紧去阳翟,按照朱苛的说法,颍川郡制所在阳翟,阳翟肯定是一个大县城,里面的好东西多的是,早点去还能分到点什么,去晚了可就……而朱苛着急这想去阳翟的主要原因,只是想看看那个著名的私学堂——颍川书院到底怎么样,里面的那些人还在不在?
朱苛心中想的还是那些名人奇士,毕竟史上曹操曾今在书信中对于荀彧说过:“汝颍故多奇士!”
朱苛现在更想得到这些奇士。
在朱苛的意识中,强如吕布那种英雄,最后还不是被身死道灭,什么都没有留下,再看看司马懿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不是坐拥天下!阳翟。
颍川郡制所所在,豫州最繁华的一个县城,或者说是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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