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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贺沉勉为其难道：“小辛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不仅冰肌玉骨、国色天香，而且蕙质兰心，知书达理……”

辛晚悠听得喜滋滋，抬手艰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贺公子别的什么都没有，就是看辛晚悠的眼光不错。”

看着她愉悦悠然的背影，贺沉不自觉微微勾唇。

这么容易满足，看来很好骗。

这栋京城最豪华的青楼名为“红袖招”，现在是大白天，一般不对外接客，唔，权贵之人例外。

红袖招门口有两名仆役正在洒扫，辛晚悠快步走去，换了副亲切的面孔，腼腆笑问：“各位兄弟，请问小翠姑娘在不在？”

仆役抬眼瞧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不在。”

辛晚悠继续笑问：“那她去哪里了呢？”

对方很简短：“滚。”

辛晚悠正了正神色：“大哥们，我建议你们不要看人下菜碟，你都不知道，现在的贵人都很低调的，你们这样子，万一以后不小心得罪了低调的贵人可怎么办？”

一名仆役问她：“那你是贵人吗？”

“暂时还不是。”

“滚。”

辛晚悠叹了口气，道：“你们这儿还缺人吗？我也想像你们这样，睥睨一切。”

两名仆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这时里头有人喊道：“什么人啊，怎么回事？”

方才还睥睨一切仆役们立即摆出谄媚的笑容来，回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下人，说要找小翠，骂也骂不走！还问我们这里还缺不缺人。”

“梅姨，您好生歇着，我们这就将人赶出去。”

里头的女声不耐道：“快赶走，烦死了。”

两名仆役高声应了，扭过头来沉着脸抬起扫帚。

结果不等扫帚挥出，辛晚悠已经一溜烟往外小跑离开，远远地留下一句话：“原来我误会两位大哥了，你们这不是睥睨一切，你们这是狗仗人势。”

日头当空，春光烂漫。

辛晚悠理了理衣衫，对眼前的人惨兮兮埋怨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苦，他们瞧不起我！他们还要拿这么粗的棍子打我，幸好我机智跑得快啊！”

贺沉垂眸看了眼她比的碗口大棍子粗度：“嗯，着实欺人太甚，来日我定为你讨回公道。”

辛晚悠叹息：“有公子的这句话，我心里宽慰了许多。”

“那梅姨还在红袖招，坦坦荡荡的并没有掩人耳目的意思。”

梅姨就是红袖招的老鸨，姓梅，人人都称之为梅姨，在这京城里也算一号人物。不过辛晚悠不知道贺沉为什么打听这个梅姨：“这梅姨有什么问题吗？”

贺沉倒也没避讳她，淡声道：“整个红袖招都有问题。”

书中早有提到过，贺沉在江湖里混迹多年，尤其在情报楼待过，论起掌握的情报来，没多少人比得过他，而且辛晚悠猜测他不是仅带着星火就到京城，这京城里怕也有不少他的人。

此时她脑子转得快，猜测道：“难道公主府那些舞女和红袖招有关？”

贺沉微笑着应了声，道：“走吧，我们去钓鱼。”

辛晚悠还在思索着其中的关系，猛然听到这么一句，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钓鱼？

说去钓鱼，贺沉带着辛晚悠去了茶馆。

嗯？去茶馆钓鱼？

这栋茶馆很有意思。总共四层楼，第一层是清楼，用来招待到茶馆闲谈、互通消息的人；第二层是书楼，有专门请人来说书的；第三层是曲楼，有专门来弹琴唱小曲的；第四层是棋楼，设有棋盘供人下棋。

贺沉领着辛晚悠直接上了第二层。

辛晚悠不解问：“来这里做什么？”

贺沉道：“带你见见世面。”

辛晚悠：“那我可真是谢谢你。”

二层楼极为宽敞，布置雅致，已有不少人落座，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的老先生正绘声绘色的说书，大家都很有素质，静静的喝茶，静静的听，等老先生停顿时，或鼓掌或喝彩。

贺沉白衣翩翩，清隽优雅坐下，果然又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原本听书的一半吸引力都挪了过来。

包括说书的老先生都多看了他几眼，险些忘词。

辛晚悠不知道这人要卖什么关子，只默默喝茶。

等说书人将一段故事绘声绘色讲完之后，众人鼓起掌歇下，纷纷有人发表自己的看法，一时二楼热闹起来，争论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贺沉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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