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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按摩的时候她也会说话,只是不像骂人那样十分有干劲,仅仅嘴里嘟囔着什么,有时还踢踢他的腿。
他完全能够理解一个女人照顾一个大男人的辛苦,于是就随便她踢,有时她似乎踢得用力了,自己吓个半死,跑过来给他揉揉,呼呼气。
这是他生命里遇见的第一个用如此温柔的方式对待他的人。
有那么一刻,时景琛也曾奢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在这里他不再是汲汲于名利的时总,就只是一个平凡的伤患,得到了一份平凡的照料。
比起过去自己照顾自己长大的日子,这一刻就像是蜜糖。
可惜,这世上没有永久的蜜糖,在一个早晨,他感受到那股莫名的压制力消失了,首先恢复的是身体的动作机能,继而他的耳朵能够听清外面的声音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那个女人着急忙慌的声音,他跟着紧张,恍惚中似乎听到她夸赞了一波自己倍精细,随后就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他惶恐地一下睁开沉重的双眼,大声叫住她,可等他偏头看向洞穴口时,那里空空如也。
他扶着墙壁想要出去找,抬眼就看到了裴锦熙。
他以为是她救的自己,可裴锦熙矢口否认,而她的身上也没有他记忆里那清醒时闻见的香味。
回到永江市以后,时江临与时铭远也都回来了。那两人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去公司里上班,偶尔参加各种商业宴会,伯伯们也是泰然自若,好似根本没有禁海岛那档子事情。那些人都知道,他时景琛哪怕再厉害,如今也只是新主上位,一个时耀就够他费尽心机处理各方关系,他是一个地地道道没有后盾的匹夫,单枪匹马、单打独斗,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如履薄冰。这个时间段,时耀刚有进一步发展,一丝一毫的事端带来的都是颠覆。
谁都知道他还不到报仇的时候,也没有拥有最好的权利。
他也知道。
时景琛恨自己对这些,一清二楚。
于是旷了七天的工需要处理、各个案子需要核对、还有一大堆这个总那个总需要周旋。似陀螺一样的日子里,每到夜晚,一闭上眼睛,他就能回想起那个奇妙的骂人的声音,那个女人铿锵有力地骂着时江临、时铭远。
而他常常倒在座椅上,极累的手臂遮着眼,防着办公室顶上的光,不禁嘴角一扯,有时也跟着嘴唇蠕动,学着她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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