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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母与许慎之出去后,诊室里就只剩下夏初与吴教授独处一室了。
“阿初,这次复诊需要催眠,过程可能可能会让你比较难受,明白吗?”吴教授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对她说。
夏初焦急道:“为什么要催眠?我这次变化那么严重吗?”
吴教授安抚她:“阿初,别怕,这次催眠只想了解一下你目前的精神状况而已。”
夏初紧绷的神色并没有因为他的劝抚而有所放松,“吴教授,我不喜欢催眠。”双手蜷缩成拳头状,她不安地看向他。
“我明白,但这次我保证,不会对你进行深入的催眠。”吴教授眼神温柔地凝视着她,缓了一下,他轻轻拉过她的手,把她紧紧蜷缩着的手指温柔地一根根掰开。
夏初慌乱的思绪在他的注视下渐渐稳定了下来,“我醒来后会不会像以前那样,难受得要死?”
自从出现了那些重复的行为后,她在吴教授的引导下,会时不时进行催眠治疗,但每次醒来后心脏仿佛要爆炸一样,疼得她无法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然而最可怕的是,这种症状还会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出现。在治疗后的一个星期内她甚至还会频繁做一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梦,梦醒后铺天盖地的后悔感会席卷她所有情绪,吞没她的理智。
正因为这种可怕的感知,让她无法活得像个正常人。幸而,在事故发生的5年后,吴教授对她进行了一次特殊的复检,她那些令人后怕的行为才这正式开始有了逐渐变少的迹象,直到如今,变成了一年一次。就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需要进行催眠治疗时,她这个不争气的脑子似乎又跟她开了一个可怕的玩笑。
“阿初,如果你觉得难受,我会中断催眠。所以不要害怕,好吗?”吴教授坚定地对她说。
夏初犹豫了一会,怯怯地问:“吴教授,我以后可以变回正常人吗?我现在结了婚,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孩子了,我不希望我在我的孩子面前是这个样子,也不希望以后有人笑话他/她,说他/她妈妈是个神经病。”
吴教授定定地看着她,许久,他笑了笑,“你不是神经病,他们这么说,是他们有病,不用理会他们。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夏初听到好妈妈这个词后,惊慌与恐惧顿时消退了不少。她点个点头,乖乖坐到躺椅上。
“阿初,我待会会放一段音乐,你听到音乐后就跟随着我的指示开始慢慢放松身体,好吗?”
“嗯。”
刚说完,悦耳的乐曲很快在会诊室里响起,夏初细细听着这乐曲,眉头一皱。
一向擅于观察他人微表情的吴教授见状,轻声问道:“怎么了,阿初,这音乐让你不舒服?”
“不是,这音乐让人很舒服,但我觉得它有点熟悉,像是今天我在许慎之车里听到的差不多。”
“你老公车里?”吴教授表情瞬间大变。
“嗯,不过它那曲子听着特别让人想睡觉,以后若是失眠了,听那个简直可以取代安眠药。”夏初轻轻一笑,胸膛在微微颤动。
“是么。”吴教授脸色凝重地喃喃自语。
“吴教授,还没开始吗?”夏初疑惑地问。
吴教授回神,他敛了敛思绪,“嗯,开始了,现在把头部放松………”
一小时后,夏初捂着心脏处,气喘吁吁地单手紧捉着躺椅上的扶手,脸上的惊恐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去。
蹲在她面前的吴教授则担忧地望着她,给她递过一张纸巾,“阿初,你还好吗?”
夏初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手指颤抖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教授,我以后还要进行催眠治疗吗?”
吴教授顿了一下,摇头,“不用了,不用再催眠了。以后,你也不会再犯病了。”
夏初擦拭汗水的手一顿,她惊愕地望着他,“教、教授,你刚才说什么?”
吴教授垂下眼睑,“阿初,10年前那一天的记忆,你会在近期内慢慢回想起来。”
夏初嘴唇抖了抖,她恍惚地移开了目光,“那个我曾经选择遗忘的人也会想起来吗?”
“是的。”
夏初愣住了,她迟迟没有说话,“吴教授,我在催眠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要把那个人忘了。”
吴教授欲言又止,半响,他转开了头,“你想现在知道答案吗?从我口中。”
夏初怔怔地望着他头顶上的发丝,许久,她无力地说道:“不了,那是我的记忆,应该由我,一点一点地揭开所有真相。”
吴教授闭上双眼,过了一阵,他才睁开,“阿初,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记得你那些深深的后悔感。”
“后悔?”是指她催眠过后涌现的后悔感吗?
吴教授没有再说什么,他站了起来,“阿初,出去把你妈叫进来。”
夏初迟疑了一下,乖巧地点头。
打开门,走出会诊室,她发现外头只有许慎之的身影,不见夏母的踪迹。
许慎之迎了过来,“难受?”他锊了锊她额前的碎发。
夏初淡淡一笑,“我没事,妈呢?去哪了?”
“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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