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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辛苦你了。”说话伴随着白色的水汽,池少时一脸平静地问候。
但是,苏锌不以为意,继续拨弄着吉他,开端的琴音像是来自远久朋友的问候,是站在夏日的晴空下,听水滴流过心间的声音。一时间冬日里特有的凛冽似乎消失不见了。
是一片青翠的香樟树林,湛蓝的天空下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小奶狗。姑娘清清瘦瘦的,黑直长的头发随意披在身后,脸上的红晕是来自某些化不开的羁绊,一双眸子,灵动澄澈,像极了傅抱石的山水画,远山近水,黑白分明……
他突然走近她,紧皱眉头,将手放在琴弦上,按下休止符,一瞬间,空气里的水汽仿佛都凝结了起来:“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问,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眼神里没有戏弄,只有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的真诚,可即便如此,苏锌又能如何回答。
“没有。”
公交车经过的河岸旁,灯影绰绰,在寒冷的冬夜里迸发出更加清冷的光芒。
苏锌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一双纤细的手冻得通红,就算这样,她也还是紧紧地抱着吉他。不尽的疲惫涌上来,想闭上眼睛却不敢闭,只能歪着头靠在硌人的塑料座椅的椅背上。
回家的路线从霓虹辉煌的市中心慢慢变成万家灯火的住宅区,最后在路边只有几盏稀疏路灯的老旧家属楼外停下。
今夜的风好像格外凄冷。
推开冰凉的大铁门,“咯吱”的金属摩擦声让苏锌牙根酸胀。像往常一样,她又回头关好了铁门,准备和看门的大爷打个招呼就上楼进屋,可今天,一切都有点不对劲。
首先是看门的大爷并不在值班室,然后是自己租住的屋子里灯是开着的,最后她慢慢地朝院子更深处走时,发现院子的水泥地上积满了水。
水瞬间就钻进她的帆布鞋里,透心的沁凉让她之前的倦意全无。
再朝前走几步,她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一些简单的衣物被乱七八糟地放在里面,行李箱还在水面上飘荡,几件比较厚重的冬季外套就那么直接扔在水中。
当然,一同在水中浸泡着的还有一个她视若生命的黑匣子。
所有的心绪都被强大的震慑占据了,甚至在那个瞬间,双脚笨重得根本没有办法挪动一毫米,她害怕看到想象中的场景。
很久之后。
夜静得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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