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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还有两节，高大山和石志波两人各自开始了传统动作。

对于两人，全部任何老师基本上放弃了治疗，而班主任张云起看到他俩时候总是笑眯眯的模样，很让人奇怪。

不笑还能怎么样？

这俩货不去祸乱别的同学已经烧高香了。

事实上，两人并不是没有自觉性的学生。

相反，集体荣誉感极强。

每年两次的春秋季运动会上，是石志波矫健的的身影和拼搏的汗水，为班级争取到了很多荣誉。

长跑、短跑、铅球等等，几乎项项都能拿奖，运动场上甜美的广播员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为他呐喊助威。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运动会举办的频率太低，一年也就那么两次。

已经体育复试通过了的石志波，如果高考能够冲一把，也许能够被东海大学体育专业录取。

石志波兴致勃勃地看着书，古龙的小说。

就算不能做一个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做一个浪荡江湖载酒行、一剑封喉的游侠儿也是不错的。

这是石志波的专利，唯一的一个，可以在任何课上看小说而不被老师没收的学生。

高大山则铺开毛边纸，运笔如飞。

什么？怎么不用宣纸？

宣纸很贵的说！手工毛边纸才15元一刀，宣纸呢？

这是高大山的专利，唯一的一个，可以在任何课上练书法而不被老师批评的学生。

主要原因，则是两人这种活动，不会发出噪声，不会影响到其他学生。

学校每次举办的各类黑板报比赛，都会被高大山一举夺魁。

苍劲有力的文字加上精美绝伦的插图，简直就是一幅工艺作品。

对于写字水平，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张云起都自叹不如。

而高大山的语文成绩又是出奇的好，甚至经常超过那些绩优的学生。

这也不奇怪，一般喜欢书法的人，日常练字总喜欢写一些古典诗词。

写多了，自然而然地提高了文学素养，加上一手漂亮的书法，想不得高分都难。

不管是语文还是英语，都是一种语言的学习，多读、多写、多听、多说自然没有问题。

当高大山铺开毛边纸开始写字的时候，如果是自习课，讲解完题目的各个任课老师都会到他的桌子旁边观看一下，对于某些特别漂亮的笔画，老师们也许还会凌空笔画几下。

比如比较难写的戈钩，高大山能够写出一副金戈铁马之气来，铁画银钩。

张云起已经为两人定位过了。

一个也许能考入体育系，一个虽然高考无望，但是毕业后当一个书法培训老师，带带中小学生练练书法，也能够有一碗饭吃。

这两个看似没什么大前途而又不太惹别人烦的学生，今晚怎么就敢去砸黄大维的车呢？

张云起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对损友各有特长。

如果在古代，两人之中，一个四肢发达，也许可以做一个武官，一个文采风流，也许可以是一个才子。

可惜生错了时代，生在了一个要求你语数外样样全面且门门精通的时代。

据说当年不少人高考数学成绩为0分，却都被名牌大学录取。

比如，朱自清，1916年报考北京大学，数学0分，被破格录取，成就一位文学大师。

罗家伦，1917年报考北京大学，数学0分，被胡适先生破格录取，后来做到了清华大学校长。

吴晗，1931年报考清华大学，数学0分，被破格录取。

臧克家，1030年报考国立山东大学，数学0分，语文作文也只要三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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