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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点,不然降香要被大少爷打死了!”
茯苓那个急的,又担心,都要哭出来了。
茯苓从沈府回来后,依着苏梁浅的意思,就去找连嬷嬷。
连嬷嬷刚好伺候苏老夫人,她在外面等了好一会,连嬷嬷才出来。
徐嬷嬷曾是跟随了苏老夫人数十年的贴身嬷嬷,她出了事,自然是要告诉苏老夫人知道的,但下人前来禀告这事的时候,苏老夫人还在睡觉,所以这事就到了连嬷嬷这里。
连嬷嬷吃不准苏梁浅的意思,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苏老夫人,她打算问过苏梁浅的意见后再说。
茯苓从福寿院回去的路上,刚好看到苏泽恺拿着鞭子杀气腾腾的往琉浅苑的方向跑,茯苓意识到不妙,本想去找苏老夫人帮忙,转念想到苏泽恺是苏老夫人的亲孙子,他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就算不怨苏梁浅,对降香肯定是极度不满的,不过是看在小姐的面才没罚。
苏泽恺找降香出气,找苏老夫人,她估计也是睁一只眼闭只一眼,至于其他人,唯一能制得住他的苏克明上早朝了,苏克明就是在家中,以他对苏梁浅的不满,估计也不会管这事。
茯苓兜兜转转想了一圈,将希望寄托在说很快就会回去的苏梁浅身上,到门口蹲着守人了。
苏梁浅听了茯苓这话,心中了然,苏泽恺定然是知道自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的事了。
她不在府中,会功夫的影桐,力气大的秋灵也都没在,琉浅苑根本就没能制得住苏泽恺的人,尤其还是盛怒之下的苏泽恺。
苏梁浅皱眉,这是她考虑不周。
苏梁浅甩开茯苓的手,跑在她的前面回院。
还没进琉浅苑,就听到里面慌乱的惨叫声,苏梁浅纵身,上了墙。
琉浅苑的地上,都是受伤的下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呻吟哀嚎,身上或多或少,或轻或重,都有鞭伤。
有丫鬟,也有嬷嬷。
桂嬷嬷也在,身上受了伤,她的身边,躺着个丫鬟,身上的衣裳都被鞭子抽裂开了,背上都是血。
苏泽恺的脚边,是一根被扔的鞭子,长长的鞭子,上面都是血迹,在阳光下红的发黑。
他的身前,降香躺着,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被人从休息的房间拽着出来的,脸上巴掌印交叠,嘴角都是血迹,没一块好的,都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身上也是,都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一条条的,都是血痕,触目惊心。
苏梁浅可以想见,在自己回来之前,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苏泽恺完虐的恶战。
“你个贱人,居然敢害我,我苏泽恺,这辈子,居然毁在了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手上,你和你的主子一样下贱,我要杀了你们!”
苏泽恺破口大骂,眼睛瞪的很大,看着降香,充满了蔑视,面色赤红,要多甘心就有多不甘心。
他四下看了眼,很快发现被因自己想亲手打降香而被扔在一旁的鞭子,捡了起来,“我要抽死你,我要抽死你们这群下贱的人!”
降香气息羸弱,她不甘心,但遍体的伤痕,让她痛的眼睛都睁不开,更不要说起身反抗了。
她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和疯子没什么差别,满是杀意恨意的男人,心里一片悲凉,与此同时,更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说什么喜欢爱啊的,不过就是为了让她沦为他利用工具的谎言。
她才是瞎了眼,居然会认为他是个温柔的男子,对他动了心。
“你不是喜欢用这张脸勾人吗?我看你今后怎么勾!”
降香看着朝自己脸上袭来的鞭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已经痛的麻木的她,却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耳边响起的是苏泽恺似吃痛的声音。
苏梁浅从院墙上飞身而下,落地后,没有任何的停留,朝着苏泽恺的方向跑了两步,然后一个旋转,抬起的腿,精准的踹在注意力都在惩罚降香的苏泽恺手上,直接踢落了他手中扬起的鞭子。
苏泽恺只觉得自己的手咔嚓一声响,吃痛时,下意识的松开了握住的鞭子,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张熟悉的脸,她飞身而上,如蝶般灵活,一纵而起,稳稳的接住了从他手中脱落的鞭子。
是苏梁浅!
“苏梁浅,你可算回来了!”
苏泽恺咬牙切齿,眼中的恨意,在一瞬间,燃烧的更加旺盛,仿佛能将人吞并淹没。
他手成拳,直接朝着落地的苏梁浅的脸劈去,苏梁浅身子后仰,以苏泽恺完全预料之外的灵活避开了。
苏梁浅身子后仰的同时,向后退了两步,她身子凌空翻转,一跃而起,凌空抬起的脚,踢向了苏泽恺袭来的拳。
苏泽恺只觉得直接被踢的那只手,整个手臂都被震麻了,下意识松开后的拳头都握不紧。
苏梁浅稳稳的落在地面,右手拿着鞭子,她拿着鞭子的柄手,鞭身垂落在地。
苏梁浅看着恨不得手上有一柄剑,将她杀了吃肉的苏泽恺,护短的她,眸色冰寒。
“你会功夫?”
苏泽恺另外一只手握住自己被震麻的那只手,不停的揉按,但是并没有任何用处,还是妈妈的。
“你们在做什么?”
萧燕听下人禀告说苏泽恺拿着鞭子气势汹汹的往琉浅苑而来,就猜到他是做什么,同时也知道,苏泽恺必然是得知了自己想要对他隐瞒的真相。
苏梁浅还有她身边两个最厉害的丫鬟都去了荆国公府,并不在府里,现在琉浅苑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苏泽恺要发泄出气,萧燕自然不会拦着,但以防万一,怕苏泽恺吃亏,萧燕还是尾随来了。
苏泽恺用鞭子抽打琉浅苑的下人时,萧燕就在外面看着,苏泽恺没吃亏,她自然冷眼旁观,乐见其成。
看着琉浅苑鸡飞狗跳,伺候苏梁浅的这些阻止苏泽恺的下人慌乱逃窜尖叫,萧燕心里暗爽,尤其苏泽恺教训桂嬷嬷和降香,简直不要太痛快。
萧燕她恨不得自己手上也有鞭子,或者拿点别的什么东西,帮着苏泽恺一起,将这些害了他们的人,打成肉泥。
苏泽恺打别人可以,但别人动苏泽恺一根汗毛,那都是不行的。
眼见苏梁浅凌空出现,萧燕本来还想着苏泽恺反正已经疯到这份上了,将苏梁浅也教训一顿,就像对待降香那样,让她遍体鳞伤,最好将脸也毁了,变成人见人厌的丑八怪。
在萧燕看来,苏泽恺已经不能科考了,对他来说,最差不过如此,若是能毁了苏梁浅,拉着她垫背,自然是最好的。
没想到,天不遂人愿,苏梁浅居然会功夫,而且还很不错,苏泽恺根本就不是对手,连续两个轮回都吃了亏。
萧燕这哪里还能干看着,当即就站了出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要制止苏梁浅。
苏梁浅挥着鞭子,对着地面抽了抽,地上划出一道长痕。
那一鞭,并非打在苏泽恺的身上,萧燕却觉得,抽在了自己的心上,萧燕一下紧张了起来,手指着苏梁浅,警告着提醒道:“恺儿头上的伤还没好,受不得的刺激,更受不得伤,你不要乱来!”
苏梁浅笑,乖张又冷漠,轻慢的目光,带着无尽的轻视,落在了苏泽恺身上,“文不成,武不就,苏泽恺,你就是个废物!”
苏泽恺本来就因为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大受刺激,整个人都快被仇恨的怒火点燃了,听到苏梁浅的话,更是整个人仿佛都要炸裂一般,指着苏梁浅嘶吼问道:“你说什么!”
萧燕见他这样子,担心坏了,想要上前,影桐刚好在这时候赶到。
影桐没想到苏梁浅的速度这么快,她的心态就和之前萧燕一样,苏梁浅没吃亏不会吃亏,她就不管。
她拦住萧燕,不让她上前,听到苏梁浅继续刺激苏泽恺道:“我说错了吗?你现在不能科举入仕,不过就算可以,就你这种水平,也是考不上的,若是中了,那真是百姓之祸,所以我这算也是为自己行善积德了。本来文试不行,还能参军,但就你这弱鸡样,连我都打不过,肯定是闯不出什么名堂的,还没立功估计小命就没了,谁来给夫人养老送终?你就老实在家里呆着,让夫人养着吧,安心做一个垃圾废物。”
苏泽恺气的,涨红着的脸鼓鼓的,他盯着苏梁浅,龇牙欲裂,瞪大着眼睛,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凸出来,“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你!都是你,都是你害得,苏梁浅,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苏泽恺情绪激动,以至于头上阵阵的剧痛都没察觉被忽视了。
他像是头发狂的野兽,冲向苏梁浅,仿佛是要将她撕成碎片然后吃了。
萧燕看着苏泽恺这个样子,心都是提着的,想上前,但被影桐拦着,根本就无计可施。
“苏梁浅,你有什么冲我来,要恺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萧燕沉着脸,整个人也是沉沉的骇人戾气,逼视苏梁浅,面色凶狠的威胁警告。
苏梁浅抿唇,往萧燕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心急如焚,勾了勾唇,满是蔑视,萧燕心头更加不安,另外一边,苏梁浅已经扬着长鞭,直直朝苏泽恺抽了过去。
灵活不好控制的长鞭,在苏梁浅手上,就好像有生命似的,完全听她的号令,精准的抽在了苏泽恺的脸上。
“啊!”
浑身的血液都被愤怒点燃,整个人完全被怒气吞并的苏泽恺,他尖锐疼痛的惨叫声,几乎传遍苏府的每个角落。
苏泽恺跄踉着向后退了几步,头晕的厉害,几乎都站不稳。
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被刀割了,因为整张脸都在痛,火辣辣的,好像是被撒了盐巴的伤口在燃烧,苏泽恺也不知道,自己被抽的到底是哪里。
他抬手去摸自己的脸,只手指稍稍碰触,便刺刺的,不敢再碰,但是手上却没有血。
这样重的一鞭子,痛的苏泽恺眼睛都不敢睁开,他身上一下就渗出了许多汗,后背的衣服都湿了,和之前他打人的不同,这次是因为不堪承受的痛,那冷汗,几乎是喷出来的,他后背的衣服,一下贴在了身上。
一旁的萧燕看着苏梁浅一鞭子对着苏泽恺脸部的方向抽过去,担心苏泽恺毁容,或者直接伤了眼睛就看不见了,更甚者被抽死,紧张的心都要从身体里面蹦出来,害怕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一直听到苏泽恺的惨叫声,萧燕才睁开眼睛,就见他右边眉骨的位置斜着到左边的嘴角,长长的一道鞭痕,虽然没有流血,但那深红的一道伤痕,更加触目惊心,看的萧燕心都是发颤的。
眼睛是没毁,但这样深的伤口,不知道这张脸会不会被毁了。
苏泽恺若只是简单的不能参加科举考试还好,但他这次的事情,闹的是人尽皆知,彻底沦为了别人的笑柄谈资,想议一门好的婚事,就已经难如登天,若这张脸再毁了,就更没条件好的姑娘愿意嫁给他了。
对苏泽恺的这张脸,萧燕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看重,爱子心切的她情愿那一鞭是打在自己身上。
她真想手上有把刀,将苏梁浅大卸八块,那也难消她心头的怒气。
“恺儿!”
她急切的大叫了声,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过去,被影桐这人墙,直接撞在了地上。
“苏梁浅,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被撞到坐在地上的萧燕,大声咒骂苏梁浅。
影桐神色冷了冷,抽出了剑,宝剑银芒,那明亮刺目的光亮,让萧燕不由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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