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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点出门,转一个路口,就是酒吧街。
严亦疏拉着徐易平,找了一个最偏僻的进去。
位于角落里的清吧就算是在周末晚上这种火爆的时段也没有坐满人,大都是情侣成双成对地在腻腻歪歪,连来驻唱的歌手都唱的是情歌。
严亦疏和徐易平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好。
徐易平看了看周围冒着粉红泡泡的环境,再看看坐在他对面的严亦疏,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疏哥……我们坐在这儿,好像有点怪怪的吧?”
徐易平有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张了张嘴,又忍不住问。
“还有刚刚那个崩人设……又是怎么回事啊?”
严亦疏和服务生点完酒,支着下巴,终于卸下了浑身的那股提防劲儿。
他把桌上的小台灯按亮一档,气氛终于没那么奇怪了。
“我刚刚在沸点,看见了我们教导主任。”
严亦疏压着声音,神色嫌弃地说:“他居然在喝金发辣妞喂的酒!”
徐易平正在喝水,差点被呛到了,赶紧拍了拍胸口:“你,你们教导主任这么时尚的吗?”
严亦疏也一脸没想到的表情:“我平日里看他严肃正气的,没想到私生活这么糜烂嘛!不过要是让他看见我就糟糕了,所以我就赶快拉着你出来了。”
徐易平语气同情:“太惨了兄弟,出来玩都这么倒霉。”
严亦疏点点头:“北城还是水深啊。”
面不改色地扯完谎,严亦疏脑海里又闪过刚刚在沸点看到的靳岑的那个侧脸。
他细细品味了一下。
妈的。
真的帅。
感情这小子也和他一样披着层皮呢?
严亦疏本以为靳岑如徐易平所说,应该是一个根正红苗的好少年,但现在一看,一个人的眼睛果然是不会骗人的。
他第一眼看到靳岑就觉得这人眼神不像表现出来这么安分,今天一看,就靳岑那抽烟的熟练动作和在沸点里那浓浓的装逼味,大概剖开也不是什么好货。
这倒是搞得他有点蠢蠢欲动了。
他畅想了一会儿,还是打住了这个念头。
毕竟自己来北城不久,脚跟没站稳,姑且就别浪了,靳岑这可不是酒吧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是以后在学校里每天打个水都能见到的。
严亦疏小小意淫了一下,很快就揭过了这件事,不再去深入探究。
兄弟俩喝了两杯,压了压惊。最后还是觉得无趣,转战网吧打游戏去了。
深夜两点多,靳岑和陈毅祁杨三人才从沸点出来。
陈毅祁杨蹦了两个小时,蹦得气喘吁吁。
靳岑插着兜走在最前面。
北城的夜向来是很长的,酒吧街这块儿许多宵夜摊还没打烊,烧烤的、串串的……香味一阵一阵地飘过来。
祁杨落在靳岑身后一步左右。
“岑哥,金一楠那个怎么处理?”祁杨酝酿了半天问道,“上次揍了一顿还是不老实。”
陈毅一听这名字就来气,他狠狠啐了一口,骂道:“这个满脸流油的肥猪,还好意思碰我妹妹,真他妈想把他阉掉!”
靳岑顿了顿脚步。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晦暗,开口的声音也沉沉的。
“找个时间把他捆了,关起来,把所有学科的试卷教辅资料都备好,做不完不给饭吃。手机收起来,绑在椅子上,别打他,也别动粗,就关着他做卷子。”
陈毅:……
靳岑脚步不停:“和金家那边就解释,金一楠想要奋发图强了,找我讨教学习方法,要和我共同进步。”
祁杨:…………
靳岑手里摩挲着打火机,嘴角轻轻压出一个带着寒意的笑来:“你说金叔叔会不会给我送面锦旗来呢?”
陈毅和祁杨连连点头:“那估计金家这一个月都不会关心金一楠在哪里了。”
靳岑抛着打火机,面上那点笑意又隐了下去。
“连三角函数都解不出来,就想出来耍威风呢?”
靳岑点了根烟。
“先教他好好学习,再教他做人。”
……
陈毅和祁杨想起自己小时候被靳岑收拾的样子,心有戚戚然地互相看了一眼。
太恐怖了。
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靳岑自然不是谁都有这样的闲空理会。主要是这个金一楠仗着家里和陈祁几家有些交情,三番两次想对陈毅妹妹动手动脚,揍也揍得鼻青脸肿了,回去就在家里嚎啕大哭,说自己不过是想和陈毅妹妹聊聊天,可怜兮兮的,弄得祁杨差点被骂了。
祁杨总不好真的把人再打一顿,真的打出问题来和金家也不好交代。
靳岑这一招,妙啊!祁杨都能想象到金一楠那脑袋里没有一点知识的家伙,对着卷子流眼泪的样子了。偏偏这次他没办法和金家诉苦了,金家父母要是听说自己儿子想学习,那不是烧香拜佛都来不及?
两人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把金一楠绑了,让他做题。
祁杨和陈毅成绩虽然没有靳岑这么好,但是也是在年级排位前一百的。大院家长对这三个人向来是夸奖有加,信誉度那是妥妥的。谁不希望自己孩子和靳岑一起玩啊?
两个人商讨了一会儿行动细节,又抬头看了一眼在前面不紧不慢走着的靳岑。
靳岑不知道在想什么,很沉默。
“岑哥,我们要去哪里啊?”祁杨问。
陈毅插嘴:“不是说去网吧玩吃鸡吗?”
靳岑却摆了摆手。
“我困了。”
祁杨看了眼时间:“这还早啊,不是说今晚通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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