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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你这能怪得了谁。”
许青嘲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或者你也可以现在就去告诉人家,我都是装的,我一点都不热爱学习,别逼着我看书咯~”
严亦疏翘着腿躺在吊椅里,翻了个许青看不见的硕大白眼。
“你能不能少说一点废话。”
许青冷哼一声:“你能得到接触这样一个帅哥的机会,都不好好珍惜,不然你和我换换啊,我是很乐意的。”
“约你一起英语精读打卡一百天,周末相约图书馆你也乐意?”
“嗨,你不是说了吗,那帅哥也是和你一样装的。我看人家顶多就是试探一下你,拿你逗乐呢,别太看得起自己了。”许青不以为意。
他话音刚落,严亦疏还没来得及反驳,就接着说道:“如果你实在是不乐意,拒绝他不就好了,人家难不成还巴巴地要与你一起学习啊——”
……
严亦疏尴尬地抿了抿唇。
“还不就是贪图人家美色,蠢蠢欲动,切!”许青对严亦疏这几天的行为进行总结陈词。
“事情都已经这样发生了,那我能怎么办?”
严亦疏绕过自己的动机不提,想要蒙混过去。
许青闲闲地说:“顺其自然咯,说不定哪一天人家就撞破你真面目了,到时候再说呗。”
就知道问许青也问不出来什么解决方法,严亦疏心里烦躁,挂掉许青电话以后,又坐在吊椅上沉思人生许久。
最后他发现,好像确实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头疼。
严亦疏漫无目的地随意翻着手机,翻到了那天偷拍靳岑的两张照片。
不算特别清晰的照片依旧掩盖不住男生那夺目的帅气。
他看了几分钟,在心里说服自己。
权当是给嫖帅哥盛世美颜付的嫖资好了。
不就是学个习吗,这对于他来说可算是最简单的事情之一了。
此时北城的夜色已经很深。
严亦疏这些天过得忙碌丰富,比不上在川城的时候那么有滋有味,但是也别有一番趣味。
他难得觉得自己真的像个高中生,需要为学习和朋友担忧,需要想方设法跑出去上会儿网,偶尔还要在别人面前卖傻装乖。
严亦疏咂摸了一下这青少年的烦恼,觉得味道一般,但勉强能算种人生体验。
他叹息一声,决定认命。
洗漱完毕,去掉身上在网吧沾上的污浊气,严亦疏钻进被子里睡觉去了。
说到底,无论初中在川城作为地头蛇,严亦疏玩得多开多潇洒,摆出一副多成熟的架子,他到底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他的生活不用为生计烦忧,从未遇到过天灾人祸,所以无论遇到何种境地,都能一觉睡过去了结。
一觉睡到天光光。
北城交织错杂的交通网随着日光渐起,从打盹中醒来,高速运转的城市一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机械的工作。小区楼下的包子铺已经开摊卖早点了,周末还在加班的白领们步履匆匆地走过,手上拿着攒钱买下的最新款手机,拎着一袋素菜包子,在挤地铁的时候囫囵吞下。
被少年睡过去的,可以肆意挥霍的时光,对于很多人来说,全是不能丢掉分毫的金钱,比如四点钟就起来的包子铺老板,比如想要全勤奖的某位员工。
像严亦疏这样的少年,或者像靳岑这样的少年,人生中还没有这样的烦恼。
在家属大院里,秋菊最美的那方院子,就是靳岑的家。
岑谷雨一早便起来侍弄花草,她把一院子的活都干完,感觉有稍许疲惫。
今日天很好。万里晴空,阳光灿烂,是难得的好天气。
她眯眼看了看天空,再看了看手表。
已经十点过半了。
走去厨房,把一小锅小米粥热上,她吩咐保姆去叫家里那两个睡得昏天地暗的一大一小吃饭。
小米粥热好,再端到餐厅放温,靳岑和靳振国才难得像对父子一样,一起睡眼惺忪地走下来。
靳岑在人前向来是注意形象的。他熨得平整的衬衫、合身的校服裤,以及身上会带着的木调的香水,全是他那点儿不予言表的骚包的表现。就算是在陈毅祁杨面前,他都会在房间里把自己整理好了再出现。
只有在家里,他才会这样头发不梳穿着睡衣踢着拖鞋就下楼。
靳家的做饭大权向来是岑谷雨一手把控,早餐万年不变的以五谷杂粮为主的粥,以及一叠小菜,偶尔会有红薯、玉米。
靳岑和靳振国吃了这些年,一开始还有些苦不堪言,后来也渐渐认命了。
岑谷雨在靳家地位向来是金字塔尖的,她决定的早餐,自然没人敢提出异议。
吃早饭的时候,靳振国喝酒太多的事情又被岑谷雨拿出来批评。
靳振国嗜酒,早些年在官场上喝太多了,人到中年难免有三高之类的毛病,岑谷雨言令禁止他再过度饮酒,家里酒柜更是管得死死的。
谁知道昨天他喝多了些,又被岑谷雨撞了个正着。
身居高位的靳振国此时哪有在外的一身架子,被岑谷雨训得蔫儿头巴脑,时不时就看上靳岑一眼,希望儿子能够救他。
靳岑只是淡定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全然无视老爹投来的求助眼神。
岑谷雨把养生经拉长了给靳振国念叨完了一遍,又把目光看向靳岑。
靳岑手一顿,背脊都不自觉挺直了些。
“听祁杨说,这次你校运会跑了第一名?”
岑谷雨目光里透着些满意:“就该这样,年纪轻轻哪里来的满身陈朽气,天天呆在教室里学,也给学成木头人了。不要害怕出风头,就不去做,什么年纪就做什么事,参加校运会多好啊?以后都是回忆。”
……
靳岑捏着筷子,知道肯定是祁杨早一天回来,大嘴巴地把这些事情和岑谷雨讲了,他在心里默默地记了祁杨一次。
岑谷雨又笑道:“祁杨还给我瞧了你跑步的视频,那加油词写得真不错。”
……
靳岑在心里默默地给祁杨划上了个死亡大叉。
“你后面的那是亦疏吧?跑得也挺快的,有你爸和严叔叔当年的风采。”
靳振国适时冷哼一声。
“严贺归哪里跑得过我。”
岑谷雨瞪他一眼:“你除了跑步哪里比得过人家了?”
……
靳岑想到自己被严亦疏期中考试压了一头,和靳振国一起默然无语,安静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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