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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亦疏也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
脑海中,无数公式和定理伴随着靳岑的脸一起天旋地转,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还冒出了一点徐易平的声音来,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前面,试图让自己的视线对焦,但是却屡次失败。
酒吧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此刻都隔了一层纱似的叫人听不真切,严亦疏感觉自己陷在了泡沫堆里,时刻都要坠下去。
他嗅到了身边一点熟悉的气味,就不由自主地挨过去。
这纯粹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却让旁边坐着的祁杨和陈毅眼睛都瞪圆了。
凌旭阳一行人才走了没多久,还是被祁杨打发走的。知识问答竞赛随着严亦疏意识的模糊也落下了帷幕,晚上十一点多,马上就跨年了,酒吧里气氛格外浓烈,刺背乐队也重新回到了台上准备为跨年唱一首新歌。
严亦疏的头搁在靳岑的肩上,他闻着那股熟悉的松枝沉木的安神香气,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非常安静地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好像是睡了过去一样。
陈毅看着严亦疏,放低了声调,小心翼翼地问道:“小严老师……这是喝醉了吗?”
……
靳岑感觉到脖颈处有规律地传来男生呼吸气息扫过的瘙痒,他垂了垂目光,轻轻地“嗯”了一声。
陈毅看着严亦疏那搭在靳岑肩膀上的头,目光里不由自主地透出几分钦佩。
小严老师还是牛逼,喝醉了敢直接往老大的肩膀上靠,要是这是换一个人,估计头都已经落地了。
作为一名钢铁直男,陈毅脑子里虽然觉得不对,但是却无论怎么都绕不出“友情”这个死胡同,祁杨坐在他旁边,已经基本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此刻再看陈毅这一点都不开窍的样子,在心里叹息。
严亦疏很少喝醉,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喝醉了以后会干些什么,但是显然他不是属于闹腾的那种类型。
严亦疏靠在靳岑的肩膀上,找了几个舒服的角度,又嫌弃自己的眼镜碍事,用手扒拉了一下,把眼镜推开了。
黑框眼镜从男生的脸上跌了下去,落在了靳岑的腿上。
严亦疏轻哼了一声,声音很小,只有靳岑才能听得见。他余光瞄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男生,心里觉得格外的受用。
严亦疏这种下意识找他的行为,让靳岑的心情以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速度变好起来。
酒精让严亦疏昏沉之余难免难受。
他好似是觉得这样靠着不舒服,揉着额头又挣扎着起身了。
今天陈毅只是给他换了一身衣服,并没有弄造型,他还留着平常在学校里的顺刘海,齐耳的黑色短发。因为酒吧里暖气开得很足,又喝了很多酒,严亦疏出的汗已经把刘海濡湿了,侧分着贴在额头上,露出了平常不见天日的眉毛。
男生皮肤很白,喝酒以后泛着红晕,更显得肤质细腻。一双上挑的凤眼半眯着,纤长的睫毛垂下,光影间隙里拉出长长的影子来。
那双眸子睨过陈毅和祁杨,带着些漫不经心和高傲,眼尾泛着红,小痣落在上面,像是要随着倏忽起落的睫毛飞起来了。
十足的矜贵、绻丽、慑人。
若说平日里严亦疏给人的感觉是单板的清秀,那么此刻就是能压住全场的美。“美”这个词用在男生的身上恰如其分,他突然展现的动人心魄的美,就像夜里盛开的昙花,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严亦疏语气里带着醉酒的困倦和懒散,调子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姿态。
“你们傻坐着干什么?酒都他妈不会喝?”
……
陈毅已经看呆了。
他直愣愣地盯着那个与平时判若两人的小严老师,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的眼前挥了挥,害怕自己是在做梦。
严亦疏看着陈毅,支着下巴,突然轻笑了一声。
男生的声音不像靳岑那样低沉,质感更加像是上好的绸缎,声音入耳,亲昵又撩人。
“靳岑,你怎么教的,小弟这么呆可不行啊。”
小弟?
呆?
陈毅茫然地舔了舔唇,说自己呢?
严亦疏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喝醉了。
他举手投足都很有章法,知道哪个动作更加撩人,知道怎么样笑更加挑拨人的心弦。甚至伸出手,往靳岑的口袋里摸。
男生穿的裤子不算紧身,但是严亦疏的手毕竟不小,伸进去以后指尖能隔着布料感受到靳岑大腿紧绷的肌肉的温度。
严亦疏从口袋里掏出了烟。
他在川城的时候喜欢靠在椅子上抽烟,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搭在胸前,一只手夹着烟身,有一搭没一搭地吸一口,目光飘飘荡荡地游走在形形色色的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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