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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累了，学习加上兼职，不仅身体累，心理压力也大。她趴在地上，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白色的连衣裙蹭在地面上，映着她漂亮白净的脸，憔悴得让人怜惜。

纪染最后是哭累了睡过去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房间里，一个脚步慢慢靠近过来。男人在她跟前蹲下，把自己身上的短袖衬衣脱了下来，盖在了纪染身上，然后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最后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有惊醒她。

等纪染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睁开眼，手机正在不断震动着。

“喂。”她看见来电提醒是齐宏，接起来，轻声应声。

齐宏沉沉地应了一声，问她：“在哪？”

纪染怔了怔，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脚，从地上站起来，小声回答他：“我在外面。怎么了？”

齐宏却没回答她。再开口，又是一个问句：“你一个人吗？”

纪染小声应了一下。

电话那边的男人似乎沉默了片刻，最后声音淡淡地传过来：“没什么事。晚上早点回家。”辨不出来情绪。

纪染有些疑惑，还没来得及问，男人已经把电话给挂断了。

电话那头。

陈潜看着自家老板，小心翼翼地握着方向盘，不敢说话。

齐宏是算好了纪染考试结束的时间的，这几天连轴转地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毕，好不容易有了空，饭都没吃就让他开车来了中艺门口。原本是打算接小太太出去吃饭散心的，结果正好碰见小太太出门，上了出租车。

陈潜这么多年跟在齐宏身边，当然有相当的默契。不用他吩咐，驱车跟了上来。却没想到，这一跟居然跟来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

小太太在房间里呆了整整一下午，齐宏就等在外面的车上，守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刚刚，两个人看见肖云从同一栋楼里出来，还少了件衬衣……

这才有了刚刚那通电话。

陈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老板的脸色，刚刚这通电话里，似乎小太太的回答并不怎么让人满意？

陈潜察言观色，小声问：“齐总，我们现在去哪？”

齐宏半天没开口。

打火机被他打开又合上，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最后他冷笑一声，低声道：“回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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