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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顾氏善妒,你却接受周氏的尺素,却还来怪我?”
陆机气红了脸:“我虽受了尺素,却无别的念头,倒是你,此番是不是故意为之?”
夏侯湛搁了笔,反问他:“故意为之?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陆机深吸了一口气:“顾赟已经听不进我任何话,你同她一起长大,你去说一说,让她放了周姒儿。”
夏侯湛笑的轻蔑:“一个女子,让我现在赶去顾府,好声好气的为她求情,我脑子没有进水。”
陆机气的说不出话,拂袖而去,走到门口却又突然转过身,大骂:“草木都有心,汝草木不如。”
夏侯湛任他骂,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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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容姬无头苍蝇一般乱走,漪儿不说话,一直跟在她的后面。
从小路穿过,突然看到一人,是那日买了杨肇字画的老者。
老者喝着酒,醉在道路之中,杨容姬没有看路,不小心踢在他的身上,老者突然痛哭出声,酒坛砸在地上,空中都是酒香。
漪儿将杨容姬拉到一旁,自己去扶起老者。
老者说哭就哭,说停就停,被扶起来之后看着杨容姬,咧嘴一笑:“是你啊,小姑娘……”
杨容姬也走到他面前,问道:“老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为何醉在道路之中?”
老者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指着苍茫四野:“路?哪里有路?我无路可走啊……”
杨容姬叹道:“老先生,我送你回家吧。”
老者摇摇头,指着苍天:“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吧?”
杨容姬摇头。
老者大喊:“吾乃阮籍!”
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他颤颤悠悠的坐在地上,看着地面上的车前子,轻轻问道:“你本该如苍竹冲天,为何却匍匐至此?”
他的声音又变的苍凉,指着自己问杨容姬:“我本是才学八斗,年少有为,怎么如今……醉酒至此?”
杨容姬看着他通红的双眼,没有回话,沉默的再次扶起他。
阮籍被她扶了起来,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叔夜的广陵散,我再也听不到了。”
他在说嵇康,杨容姬只能沉默。
“近来我总想起他,想起在竹林里的日子……我多想永远呆在竹林,却不甘心蹉跎一生,姑娘啊,你要离庙堂远远的……”
他又自己摇了摇头:“老人家喝醉了,说得话,当不得真。不过姑娘,你如此步履匆匆,是又要去卖画吗?”
“我只是连累了一位姑娘,让她被人绑了去,又不知如何去救她。”
“女子之间的事啊,要靠女子自己解决,牵扯到了男子,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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