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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漪儿替他擦拭脸庞,见他双眼格外明亮,摸了摸,似是在发烫。
杨容姬走来床边,漪儿慌忙丢下帕子,对杨容姬道:“女郎,小郎君在发烧。”
杨容姬一愣,抱起他,果然身上滚烫。
漪儿踉跄走至门外,大呼:“幽桐,紫苏——”
婢子侍从乳母统统惊醒,走至杨容姬卧房外。
“漪儿姑娘,怎么了?”
漪儿拉起两名侍从,将紫苏幽桐与乳母统统推进去:“你们照料好女郎与小郎君,我去叫郎中。”
她对一名侍从道:“快去叫张柳和来,他就在县衙。”
最后,声音染了哭腔,眼泪不自觉流下。
不是说已无大碍么?
似是无碍,不是无碍。
她使出浑身力气去请郎中,郎中衣裳都未穿齐整,背着医箱跟着她跑去县令府。
杨容姬愣愣的抱着藤奴,藤奴一直看着她,不时咧嘴笑,没有声音。
她轻轻拍着他,不明白她的藤奴为何突然浑身滚烫。
郎中来了,漪儿披头散发,站在杨容姬身后,将手放到她肩上。一动不动盯着郎中瞧。
郎中拉过藤奴的手,叹息。
“脉象已经探不到了,姑娘……”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
“这婴儿出生时不算健康,后来逐渐好转,如今看来,是夕阳返照,太晚了,老夫……无能为力。”
漪儿恍惚的自言自语:“是我不好,是我请郎中请的太晚……”
“姑娘无需自责,当初他一出世,老夫诊他脉象,便发觉不同寻常,注定不得长寿,只是不曾想……”
不曾想,一月,便要归去。
杨容姬讷讷抱着藤奴,问郎中:“先生,我的藤奴为何不哭不闹呢?”
郎中鼻子一酸,摸着她的头:“姑娘,他不想让你担心呢……”
漪儿忍不住,偏过头。
郎中默默退至屋外,他没有离开。
杨容姬低头,泪珠落到藤奴脸上,像是他在哭泣。
他眼睛微弱的睁开,咧了咧嘴,杨容姬轻轻扬了唇角,他便闭上了眼睛。
“藤奴,父亲还未回来呢?”
“藤奴,母亲还未陪你放纸鸢,你答应过婆婆,要陪她看桃花……”
“藤奴,母亲给你做的衣裳,你再看一看……”
她终是抱着他大哭,婢子侍从跪了一地。
张柳和急匆匆赶来时,屋内静悄悄,婢子侍从垂着头。
他跟着侍从去卧房,杨容姬坐在床边,双眼没了神采,她见到张柳和,眼泪落下。
“柳和,藤奴回去了。”
张柳和一愣,瞬间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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