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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她离潘安很近,走至最高点,紧紧抓住潘安的衣袖,潘安牵住她,笑着说她是胆小鬼。
于是这一瞬间,杨容姬明白了这座桥为何要修的这样窄,为何又要修成拱形。
桥也是红娘啊。
他们行过桥,再往前走一走,便能见到蓝色的湖泊,周边游人少,他们席地而坐,看白鹭飞过,看天水一色,直至夕阳将落。
潘安其实不习惯吴地的饮食,他道曾经随父亲来访吴地,吃不惯当地饭菜,潘芘认为男子不该娇气,便不为他另备饭食,潘安见无人理会,饿得实在受不了,只好老老实实吃下。
杨容姬自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喜,潘父不会为潘安另备饭食,杨容姬却会。
春季野菜多,她便去摘野菜,加腊肉丝煮汤,野韭菜煎薄饼,喷香。
他们在吴地停留半月,便启程回河阳,沿途春景正盛,潘安请了马车夫,自己与杨容姬一同坐在马车里。
一日潘安惹了杨容姬生气,她扭过头不看他,一直盯着车窗外,看外边的花草树木,看天上的云。
潘安故意弄出声响,杨容姬依旧不理。
马车路过竹林,叶子刮在车顶上,斑驳的阳光照在杨容姬脸上。
潘安抬手折下竹叶,擦了擦,放在嘴边吹响。
吹得是当地民歌,也是情歌。
车夫跟着哼唱。
他笑着对两人说:“曾经我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妹妹,我们许了娃娃亲,她时常给我缝鞋缝袜,我学的第一首歌谣便是这一首,是专程为她所学。”
他说是曾经,杨容姬好奇起后来。
便问:“后来呢?”
车夫扬了鞭,淡笑道:“后来她的父亲硬是将她送去士族做妾室,我怎么也阻止不了,只能在她走那天,不停的唱着这支歌谣,她哭了,我也不忍心唱了。”
杨容姬低下头,车夫又笑道:“曾经我想就这样吧,我也该娶妻生子了,可是总是念念不能忘,一直不能放下,也一直没娶妻,后来的后来,士族倒台,女眷流散,现在啊,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女儿去年出生,我这衣裳,还有我这鞋,都是她亲手缝制。”
杨容姬笑了,跟着唱歌谣,潘安接着吹竹叶。
“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
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
……”
夜晚杨容姬走下马车,旁边是客栈。
她早就不生气了,潘安拉她手,她便笑的明朗。
星辰落进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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