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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踩的开心,突然想起平日脚下都有影子,可如今,怎么好似没有见到?
“阿爹,影子呢?”
“是白雪将影子藏起来了。”
月色正好,三人手牵手走在雪地里,皎皎开心,蹦蹦跳跳,她笑着道:
“枝头雪落,鸟儿慢挪,我在阿爹肩头坐,树梢有个小窝窝……”
她想了想,不对,复又道:
“我与阿娘手牵手,天上有个圆窝头……”
风动,荷香。
影揺,雪藏。
绿荫窗,遮半墙。
懒梳妆,半推窗。
棠棣笑逾墙,桃花羞上妆。
树下何人——
是美娘,是檀郎?
是檀郎。
(正文完)
☆、我与梅花两白头
已是一年初春, 树枝刚刚抽了芽。
湖水泛波澜, 鸳鸯相依偎。初春的柳枝滑过水面,惊扰了鸳鸯。
水边有人作别,是一男一女,女子掩袖拭泪,男子默然哽咽。
是男子要求取功名,另娶她妇,毁了婚约, 来此作别。
“卿卿,我是无奈,你看周边人都已平步青云, 我却依旧原地打转,娶了她,我就有了门路, 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日后你与她琴瑟和鸣, 终有一日会忘了我,忘了曾经誓言,也忘了你在柳树下的这一番话。”
“卿……”
“你若娶了她, 她正和你脾性,你又因此平步青云, 怎么还会记得西巷李娘子?你若过的不好,虽平步青云却终日郁闷,这样你才会想起我,才会生悔。”
男子不能言。
女子笑道:“你不是无奈, 你的心里会不会一直都有我,会不会一直记得我,我不确定,今日一别,日后无需相见,你既已来我家退掉婚约,那便自此以后两生欢喜,郎君万安。”
女子掉头走,男子伫立原地,半响未动。
桥上有人见到听到了所有,他垂着手,扶着栏杆,无言笑。
他仰头,眼角有皱纹,轻道:“我这一生,起起伏伏,曾做桃花县令安贫乐道,也曾望尘而拜欲壑难平,为人当官,皆有愧色,唯这情字,问心无愧。”
日渐落,他缓缓走回屋内,几株花开的早,花瓣落至老人头。
推门有清风,窗边桌上,毛笔随风荡,他走至窗边,轻抚桌上纸张。
纸张已泛黄,上有字:“岁岁相依。”
他低手,提笔,重铺纸,指尖颤抖,轻透纸背。
“岁岁相忆。”
.
潘安日渐的颓靡下去,他依旧每日仪表整洁,看山看水,只是不再以玉冠束发。
他的眼神明亮,却不再有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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