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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童笑出两个酒窝,道:“那是她太用功了,三个月把我们一年的坐都打完了。”
阿尨道:“就是嘛。”
白凤道:“入道就可以开始学习法术了,既然你来了,不如我先教你学咒术吧。”
黎清道:“师父,我现在能学吗?”
白凤道:“放心,咒术并非灵犀门独有的功法,你两位师兄也会,只是领悟多少,全靠自己。”
黎清道:“咒术是什么?”
阿尨道:“咒术就是咒术嘛,就是你想让别人干什么,别人就干什么!”
黎清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尨道:“啊,那你是什么意思?”
黎清望着白凤,道:“师父,我想知道什么是咒?”
白凤笑道:“虫童。”
虫童下意识的恩了一声,随后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眼中浮起一层迷雾,呆楞楞的跳进了水中,随后又恢复了一片清明,湿哒哒地从水里跳上来,大声道:“师父!”
白凤道:“阿清,看到了吗,这就是咒,名字就是咒,凡天下有名字之物,都在咒中,石头、花、草,所有有名之物,都在咒中,摘心也是咒。”
黎清沉思片刻,道:“那要是没有名字呢?”
白凤道:“那就为他取个名字。”
黎清道:“弟子知道了。”
阿尨道:“知道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听明白?”
虫童道:“你听不懂很正常。”
阿尨道:“好像你听懂了一样。”
虫童道:“我当然听懂了。”
阿尨嘿嘿一笑,道:“那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虫童瞪他一眼,道:“你倒是有这个本事,符都不会画,我还怕你对我下咒!”
白凤制止了他们两人争吵,带着他们离开水榭,推开竹屋,道:“漫漫长夜,不如画符吧。”
屋中灯火通明,笔墨纸砚堆在书桌上,阿尨哀嚎一声,转身要跑,却被白凤拎着耳朵丢进了屋中。
黎清拿着纸笔,不知如何下手,白凤站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两只冰冷的手叠在一起,仿佛能从这凉意中取暖一般,白凤道:“闭眼,凝神静气。”
黎清依言闭上眼睛,就像是打坐一般凝神静气,那山风好像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从身上注入到了笔尖,她脑中浮现出云水峰的情形,笔顺势而动,在纸上画了一笔。
白凤松开他的手,道:“你看。”
黎清睁开眼睛,朝纸上看去,就见纸上浮现出一抹浓重的绿色来,青翠欲滴,简直要从纸上透出来。
她又看了看虫童所画的,虫童画的复杂,是十分有规律的图案,他的墨是红色的,闪耀着点点光芒,被禁锢于纸笔之中,而阿尨的纸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他握着笔睡着了。
白凤道:“这就是你的咒墨。”
黎清正要在画上一笔,忽然虫童“哎呀”一声,将笔摔在桌上,黎清侧头看去,就见那红色的咒墨一笔未能着上,消散在空中,而后纸上所有的笔画都浮动起来,从纸上挣脱出来,飘散了。
虫童道:“我不画了!这个咒太复杂了,我画不好!”
白凤道:“阿清,咒墨也是有生命的,想要将生命禁锢在纸上,发挥他们的力量,需要十足的耐心,一点也不能错,一笔也不能差。”
他说着,抽出一本书来打开,指着一个火一样的字,道:“你试试。”
黎清镇定心神,这次不再闭上眼睛,而是感受着自己的咒墨,将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抛开,看着自己的笔尖染上了一层墨绿色,慢慢将咒墨放在纸上。
没了白凤帮忙,咒墨活跃起来,星星点点在笔尖涌动着,丝毫也不想被禁锢于纸上,黎清感觉自己手上传来一阵极大的阻力,她耐着性子,一声不吭,将墨画在了纸上。
咒墨被印在纸上,瞬间安静下来,等着她的下一笔。
虫童诧异地望着他,就连阿尨也醒了过来,呆呆地看着黎清的笔。
白凤盯着黎清,看着她费劲将咒墨落下,半点也不肯泄气,惨白的肌肤下,能感觉温热的血在流动,眼睛是黑沉沉的,是个偏执、聪明、冷静,耐心十足的人。
他不知道黎清会变成什么样。
黎清握着的笔忽然一顿,浓绿的墨瞬间散开,纸上又恢复了白净。
虫童和阿尨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好歹他们也是师兄,要是被这么比下去,脸不要也罢。
黎清不满地看着笔,她方才后劲不济,只不过是那一口气,咒墨就散的干干净净。
白凤道:“你做的很好,慢慢来。”
黎清提笔再来,她身上的生气因为这沉默与冷静沉了下去,除了睫毛颤抖几乎看不出来是个活人,她慢吞吞的握着笔,连呼吸也渐渐变得绵长和微弱了。
还是后劲不济。
白凤道:“不要急,今天就到这里,阿尨,你还好好将她送回去。”
阿尨道:“不用送,她自己能飞了,之前她自己走过来的。”
虫童道:“你真是个傻子,那是山气托的她,你现在再让她走,保准摔成个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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