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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呼啸而过,寂寥又冷清。
黎清从怀中取出一张空的符纸放到地上,也不用笔,只用两根手指紧紧禁锢住魂魄,双眼一闭,随后雪光之中,墨绿色的咒墨从她手指中流了下来,包裹住两个魂魄,一同落在了纸上。
符纸上很快落下了一道火咒。
墨绿色的咒墨中夹杂着点点灰色,将两道灵魂牢牢禁锢在了符纸上。
黎清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道你们杀了我的姑姑,我就让你们永世不能超生,在这符纸里被烈火焚身!
她不知道自己无师自通学会了画鬼符,只将符纸叠起来放进怀里,又把剑用雪擦干净,正要起身离开,就见外面的木桩子上坐着呆若木鸡的阿尨。
阿尨瞪大了碧绿的眼睛,显然被黎清吓坏了。
黎清将他拉起来,道:“你怎么在这里,我们去找师父。”
阿尨顺从的站了起来,对黎清这样的泰然自若更加害怕起来,哆嗦道:“师妹,你杀人了。”
黎清道:“是,就像你杀鸡一样。”
阿尨隐约觉得有一点不一样,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同,只好闷不吭声跟着她走,过了半晌,又道:“我不告诉师父。”
黎清道:“好师兄。”
阿尨心想这师兄还不如让你来做,要是告诉臭虫你干了什么,只怕大师兄他也要让给你来做了。
他们两人再没有说话,还未到城门口,白凤便出现了,身后跟着白鹿般的诸月,温柔又美丽,若是不说,谁能想到她是带来不祥的凶兽。
回到云水峰时,天还未亮,虫童提前得了信,在云水峰的院子里点灯等着,一见到白凤的身影就冲了上去。
黎清正想虫童今天怎么不怕白凤了,就见虫童从他们三人身边飘过,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而是笑容荡漾地抱住了诸月。
“小猪,我好想你啊!”
这下轮到黎清目瞪口呆了,她看着虫童脸颊绯红,桃花眼里冒着星星,嘴巴笑的合不拢,两个酒窝都盛满了甜蜜。
这不是两个阵营的吗,怎么回事?还叫的这么亲热。
她还未想明白,就见诸月抬起前脚来,将虫童踢出去数十步,高昂着头进了院子,独自卧倒在梅花树下。
虫童一骨碌爬起来,锲而不舍地奔了过去,挨着诸月,献宝似地摊开手掌,道:“小猪,你看这是一对鲛珠,我特意给你串成了耳坠子,你喜欢不喜欢。”
诸月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用头上的四只角顶开了虫童。
阿尨站在黎清身边,不满地哼了一声,道:“那两颗珠子明明是骗的我的。”
白凤转头要回落日孤峰,忽然被黎清拽住了衣袖。
黎清道:“师父,我跟您去打坐。”
阿尨心烦,烦自己那一对宝贝鲛珠,竟然被串成了耳坠子,气道:“我也去!”
白凤摆手道:“师父要自己呆一会儿,乖乖玩一会儿吧。”
虫童还腻歪在诸月身边,终于惹恼了诸月,一阵狂风将虫童卷到在地。
她变成人形,一身黑衣,眉目都是银色,与虫童一样的桃花眼,眉目之间风流俊逸,鼻梁高挺,活脱脱是个玉树临风的男子。
她手中捏着一把折扇,扇骨仔细看着像是她的角化的,她没有再拿扇子扇虫童,而是淡淡道:“虫童!不要闹。”
她说完离了梅花树,轻车熟路的进了虫童的屋子。
虫童美的眼睛里都是甜蜜蜜的光,抽空看了一眼黎清,道:“小师妹,早饭你多做点,千万不要给我丢脸啊。”
黎清下定决心明天不做早饭,满腹心思地进了自己的屋子,毫无睡意,漠然地坐在椅子上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平常恨不能将时间掰成两半,此时忽然有了个空,便将自己的心思从脑海里捡出来,翻来覆去地想。
她先想的是诸月和虫童,诸月这般俊逸潇洒,虫童美貌如花,这两人男女颠倒,当真是天作之合。
想完别人,她又想师父白凤,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反而越想越乱,干脆从怀里掏出来那张鬼咒,在灯下仔细地看了起来。
墨绿色的咒墨在纸上流动,锁住痛苦挣扎的灰白色灵魂,暗红色的火焰自灵魂中闪现,显然正受着火烧之苦。
她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符咒还有这用处,只是不知道这符咒能不能用,她又垂着头,仔细地去看这符咒的不同之处。
阿尨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黎清在昏黄的灯光下研究符咒的样子,火光在她脸上闪动,她的眼神并不明亮,反而是一潭深池,因心中起了涟漪,才在眼中映出了那么一点儿火光。
阿尨吸了口气,觉得这样的黎清十分陌生,又带着危险的吸引力,他站在黎清身边,道:“今晚我跟你睡。”
黎清“恩”了一声,半晌才抬头道:“啊?”
阿尨道:“你听听,只要诸月一来,臭虫子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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