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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而复得,黎清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呆在落日孤峰上,在水榭中打坐,在竹屋中画符咒。
她希望日子永远这么过下去,如果不行,就让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师父永远都在自己身边,朋友永远都是朋友,落日孤峰的池水永远不会干枯。
可是事实总是不如她的愿,端倪一点一点浮现出来。
她坐在水榭中望着白凤,低声道:“师父,我得走了。”
白凤望着她,道:“去哪里?”
黎清道:“回去。”
白凤笑道:“这里不就是你要回的地方吗?”
黎清的眼中,起了一丝涟漪,纵使有了端倪,她也不想去面对,只想在这梦境之中沉沦。
这一切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完美的就像是特意为她而打造,让她牵肠挂肚,舍不得离开。
真实的世界太过冷酷,让人伤心。
可是真正的师父还在等着她,还有阿尨、虫童、诸月,她不能在这梦里一直沉迷下去。
她的心太小了,装不下两个师父,装不下一个以假乱真的梦境。
她将山川剑召唤进来,闭上眼睛刺入了白凤的身体中。
白凤的笑容消失了,落日孤峰风云变幻,像是有一场大雨要落下。
“你是怎么看穿的?”
黎清睁开眼睛,看着“白凤”在风雨之中飘摇,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变得如同烟雾一般,慢慢消散。
看穿?
她也许没有看穿,这一切都太真实了。
幻术以人心为诱饵,将人囚困于自己的心中,她进入的这幻术十分高明,不仅能以人心为线,编织出一个美梦,更让这梦将人心中的一切遗憾都得到满足。
只是以人力编织世界,再完美也会有漏洞。
比如白凤的身体,他是魂体,应该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黯淡,可梦境中不会。
比如诸月和虫童,他们的感情是黎清没有办法深入了解的,所以便显得浮夸起来。
以白凤为中心的梦境分崩离析,黎清又回到了地底,看着眼前的情形。
他们已经不在地道之中,而是在一座石室中,但空气阴冷,显然还未离开地下。
虫童枕在诸月膝上,还在梦中,诸月却在和一人下棋。
这人头发雪白,眼中似乎没有瞳仁,也是一片雾蒙蒙的白,脸上一道疤痕从额头一直划到了下巴,狰狞的将这一张堪称完美的脸劈成两半。
黎清看他,他也抬头看了一眼黎清。
沉默寡言的神情,背却是笔直的挺着,仿佛是铁打的人,没有任何东西能诱惑他弯下腰。
他丢开手中黑棋,道:“八妹,我输了。”
这人是穷凶极恶谷的凶兽!
黎清站到诸月身后,戒备地看着他,紧紧握住了长剑。
诸月道:“我早已不是八妹,我们走吧,阿清妹妹。”
她背起还在昏睡中的虫童,转身要走,忽然那石室后面传来一阵癫狂地笑声。
“老三啊老三,她当然不是八妹啦,咱们谷里现在人丁凋零,她都做到老五了,山蜚一向喜欢她,搞不好再让个位,你都要叫她一声四妹了。”
那笑声还未笑完,就转成了嚎啕哭声:“我的兄弟们,你们死的好惨啊!大哥要为你们报仇。”
“轰隆”一声,一道劲气打向墙壁,墙壁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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