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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的在外面做调查,无人随行倒落了个清净。裴衡抽空问他,“你也没必要把她看得那么紧,让她出来长长见识挺好,她现在还年轻。女人结了婚可就没这么自由。”
“我倒希望跟她尽早完婚。”
“她肯定不同意,甚至会有点抵触。”裴衡的语气十分笃定,而且事实不也正是如此么。
韩纵立刻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她有自己的抱负。”
“她的抱负跟结婚生子又不冲突。”
裴衡淡淡地笑了下,“男人是,女人可不是。”
韩纵沉默了。
“十年前省委副书记涉嫌行贿案,当事人可就是陈家的,虽然后来证明没有受贿。但只要进过纪委,政治生涯也就到了头,他们一家很惨,当事人直接跳了江,留下孤儿寡母,后来他们转为经商,又重新开始折腾,现在也算是市里小有名气的。”
韩纵竭力回想,但毫无印象,“可我从小到大都没听过她家有什么重大变故。”
“当然不是她家,她家要是发生这事,陈伯怎么可能做到司法部,只是旁支的一个亲戚。但就算隔得再远,也毕竟是相识的同宗的,她当时很难受,说那个伯伯人很好,怎么就被活活逼死。”
韩纵停顿着,心里突然有点苦涩,“她从没跟我提过这件事。”
“提了,只是你没注意,她当时还找我哭过,说你不想理她。”
韩纵听完,整个一愣。
从小到大俩人也不是没吵过,仅有的几次比较严重的,他都记得。
此刻仔细回想,终于在脑海里捕捉到只言片语,他恍然发觉原来是那一次。
当时父亲出轨的丑闻暴露,家里整日不得安宁,他的确对陈易澜吼过,现在不要来烦我。
在她最需要安慰和呵护时,他把人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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