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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进屋，林蔚然一言不发地走到窗边的沙发前坐下，她垂着头，脸上的表情在窗帘的阴影里有些看不清楚，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罗子骜立在休息室正中，抿着唇眉头紧锁地看着林蔚然，想要过去再安慰她几句，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她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需要安慰，却更加让人放心不下。

不过，林蔚然并没有让罗子骜纠结太久，林蔚然突然看向伊诺：“我妈妈，生还的概率有多少？”

她的声音很冷静，伊诺脚步一顿：“正常情况下，时速达到八十迈以上的车祸，死亡率是百分之九十，更何况你母亲这个年纪，身体承受能力很差。不过车祸发生的时候，她似乎做出了闪避，而我也恰好在现场，对她做了急救处理，然后直接把她送来了圣林。抢救及时的话，她还有生还的可能。”说着，伊诺话锋一转，“你该庆幸车祸发生的地点是地下停车场，撞上她的是辆SUV，在短时间内车速提不到一百迈以上。而且，你母亲警觉性很高，在被撞击的同时做出了闪避。如果换成是跑车，或者在街道上和空旷无人的地方，你母亲一定会当场死亡。”伊诺嘴角一勾，“这么看来，你母亲的运气应该不错，抢救成功的概率或许不低。”

“伊诺！”罗子骜愤然地瞪了他一眼。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不正经也该看看场合！

“你是圣林医院的医生？”林蔚然打断罗子骜的话，看着伊诺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不久前我见过你。”

确切来说，就在昨天。邬曼云带林蔚然来做身体检查，各个科室的医生在她的病房里来来回回，其中有一个就是伊诺。

伊诺莞尔，视线落到罗子骜身上：“我是罗的朋友。”

“我被药物干扰了记忆和精神的事，也是你发现的？”林蔚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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