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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锐缓缓呼出一口气，声音变得缥缈：“她死了。”

“……”

章逸致震惊不已，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意识到自己触到了他的伤心事，她自责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蒋锐安慰地笑了笑：“没关系，如果怕面对，我就不会主动和你提起了。”

最悲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永远活在他心里。

章逸致心内触动，静静地望着蒋锐，觉得他似乎不一样了。她以前觉得这个师兄虽然外表温和，但总透着距离感，而现在，这种距离感好像消失了。

***

到医院后，章逸致直接挂了个急诊。虽然之前紧急止过血，但就怕破伤风。

守着蒋锐包扎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和他说了声，她走到过道里接电话。

来电的是她认识的一个警察，感谢他们及时制服了歹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连声说不用谢，又问：“那个人为什么行凶啊？”

电话那头啐了一口：“丫就是一脑残的无业游民，报复社会。”

“……”

小姑娘接完电话回来表情不太对劲，蒋锐关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章逸致既愤怒又不解：“怎么会有人渣自己生活不如意就肆意伤害无辜之人，还振振有词地说是要报复社会？”

蒋锐第一次见她生气的样子，微微一愣，知道她说的是校园门口持刀行凶的男子，叹息道：“那不过是他们为自己扭曲的心灵找的托词。这类人往往习惯夸大别人对自己不好的程度，并且固执地认为自己被所谓的‘精英阶层’排挤，而自己不成功是因为社会不公造成的，所以他们要复仇，消灭这些精英阶层。可笑的是，真正的强者他们又不敢招惹，只敢将负面情绪发泄在弱者身上，那个人选择在小学附近行凶，就是因为孩子们最无反抗之力。”

听了他的分析，章逸致愈发愤怒，连骂了好几句“人渣”“变态”。

还好那些小朋友没事，不然这个变态就是千刀万剐也难赎其罪。

蒋锐看着她娇俏的脸上写满了义愤填膺，突然就很想摸摸她的头，没受伤的那只手伸到半空，意识到逾越了，又堪堪放下，转而问：“你不害怕么？”

“啊？”章逸致不明所以，“害怕什么？”

“你冲出去保护那些孩子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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