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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棠切好牛排放在她身前, 看她正盯着自己，刮了刮她的鼻子, 说：“那么花痴？都看入迷了。”

安然脸色泛红，心里更是不安。他不说，自己却不能不解释。可是怎么解释才能不伤感情, 这又是个技术活。

她轻咬一块牛排，假装若无其事地闲聊：“我在机场看到凯文还有谭林了, 他们和卢纶很熟吗？”

许云棠正在切牛排的手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常，说：“商人嘛, 新官上任总要拜拜码头。卢家复起，他们都赶着去跟卢纶套近乎。”

他还想问“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忍了很久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哦，卢家复起了，难怪今天这么大阵仗。说来也奇怪，我都不知道刘芳是怎么订的票，怎么会订到别人的公务机上去。”安然紧张地喝了一杯水，暗搓搓地解释，这样他应该知道了吧？

许云棠仍然低头切牛排，他沉默了几秒才说：“权贵圈子，我不太了解。”觉得自己回答地太简短了，语气也很生冷，他又笑着看她：“不过还是要感谢他，不然我们也没法像这样一起吃晚餐。”

权贵圈子，他是在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吗？安然双手端着杯子，附和道：“是啊，这些人真是只手遮天。前几年我参加过一个饭局，在那里第一次见识到这个圈子的浮华，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

许云棠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看她。她也看着自己。他知道，这是严肃谈话的开始了，她要讲她和卢纶之间的事情。

她会说什么呢？他放下刀叉，手不知道该怎么放。有一瞬间他在想，要不算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每个人都有历史，她没有必要向自己解释什么。可是，他也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过去的事，今天有公务机，明天还会有什么？

在魔都这个圈子里，在卢家的权势之下，只要卢纶不放手，她的名字总会被绑在卢纶身边。当然，他可以出手，可以去和卢纶周旋，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愿意自己这样做。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卢纶，也是唯一的一次。你刚才也看到了，那副对谁都无所谓的态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居然对我另眼相待。”

安然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应。许云棠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他手指握紧，说：“是吗？我......听说过一些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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